云七夕揚眉一笑,將手上的木杖一丟,“沒問題的,我的生命力是很強的。”
為了表示自己已經恢復,她還打算表演一下,提腿大步邁出去,“這是小傷,很快我就可以……生龍活虎了。”話還未說完,她就表情扭曲地被迫抓住了云七的手臂,最后幾個字吐出來,就萬分尷尬了。
云七臉上的笑容深了幾分,伸手扶著她,“還逞強?”
為了掩飾自己的難為情,云七夕哼了哼,“我沒有逞強,我完全不受影響,因為做事靠的是這里,不是腿。”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云七眸子微瞇,輕輕抬起下巴,唇角輕輕勾了起來。
果然,這個東柳村就是個只能進,不能出的地方。
東柳村的條件畢竟有限,王叔和二狗的情況不容樂觀,云七夕想出去找些藥材回來,都被攔了下來。
“姑娘,我們早就說過了,進去了,就不要想著再出來了,呆著吧。”放云七夕進去的那個大胡子許是猜測云七夕可能后悔了,好不幸災樂禍。
入夜不久,就得來了王叔去世的消息,二狗也并沒有等太久,就跟著他爹一起去了。
云七夕跟著云七趕過去,見到他們安靜地躺在床上,才接受了這個事實。她好震驚,下午的時候,她看過他們的情況,雖然不太樂觀,但還不至于去得這么快。
在王叔的茅屋里,大家都陷入了一種恐慌和絕望。
“哎,看來,我們都是逃不掉的,認命吧。”
“是啊,連朝廷都從沒有安排大夫來過,可見已經是打算讓我們自生自滅了。”
云七夕被一語驚醒,是啊,瘟疫是重大事件,朝廷既然隔離了整個村子,又怎么可能不派大夫來呢?還是說,朝廷根本就知道,不存在瘟疫這件事。可他們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在大家悲傷絕望的時候,云七在嚴肅地查看王叔和二狗的身體,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話。
從茅屋里出來,云七夕才問他,“是不是有什么發現?”
云七凝重地看著她,攤開手心來,云七夕看見他手心里躺著兩枚細鋼針,不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再看向云七,他知道她明白了,向她輕輕點了點頭。
下午的時候,他們發現王叔和二狗是中了毒,發作的情況特別像是得了瘟疫,但他們卻并不是死于中毒,而是他殺。
他們回到屋子里,云七關好房門,云七夕緊緊盯著他,已經迫不及待要聽他說說情況。畢竟,他比她早來好些天。
云七將鋼針放在桌上,愧疚地說,“其實前幾天有村民突然死掉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但,我沒想到這一次他們動手這么快,是我疏忽了。”
“簡直喪心病狂!”云七夕一拳重重垂在桌子上,恨極,“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為什么非要要了他們的命?他們只是普通的老百姓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