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太醫沖口說道,“皇上只讓我們來看云二小姐,可沒說過不能出去。”
“呵呵,”云七的笑聲很柔很好聽,“踏進這里,就有被染上了瘟疫的可能,萬一幾位大人把這病帶出去,再傳給其他人怎么辦?更何況,大人們都是宮中的太醫,平日里接觸的都是身份尊貴的人。”
話雖不假,可他們怎么能留在這里?這不等于等死么?兩個太醫已經悄無聲息地往外挪步子。
剛走到院子門口,突然,刀光一閃,一把長刀橫在了他們面前,嚇得他們頓時僵住,再也不也動彈。
長刀之后,是向飛嚴肅冷然的臉。
“這位太醫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說皇上心里只有云二小姐,不在乎百姓們的死活么?”
太醫臉色大變,他自不敢承認是這個意思,誰也不敢說皇上心中沒有百姓啊。
惶然后退,又撞上了一個身體,踉蹌回頭,云七正抄著手站在他們后面,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各位太醫如果想走,不如把鄉親們治好再走?”向飛冷冷道。
“這……”兩個太醫急得不行。
云七夕笑了,“各位太醫,其實這個世道是很現實的,你們既然到這里來走了一遭,便已經有了染上瘟疫的嫌疑,就這么回去,恐怕身邊的人應該是避之唯恐不及。你們既然做得了宮中的太醫,想必醫術也不是一般人能及的,倒不如安心留下來,看看能不能把大家治好。治好了,這里沒有瘟疫了,大家自然可以大大方方地出去了。”
從頭到尾,宋太醫還算冷靜,此刻,他在思索著她的話,云七夕又笑著補了一句,“也許事情根本不像傳言的那么嚴重也不一定。”
經過幾番掙扎,他們別無選擇地留了下來。
鄉親們好像看到了希望,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期待。
起先那兩個一開始就想逃走的太醫,有些害怕接觸他們的身體,把脈時,手都在發抖。
而云七夕和云七站在一邊,一邊悠閑地喝著茶,一邊如看戲一般看著他們膽戰心驚地為大家檢查身體,覺得甚是好笑。
“你是哪家的小姐?連皇上都這么重視你?”云七隨口問。
云七夕笑了,“我姓云,和你同姓,巧的是你名字的兩個字我的名字里都有,我叫云七夕。皇上怎么會重視我一個小女子呢?我這還不是沾了我爹安國公的光。”
“原來你是安國公府的二小姐。”云七的語氣并不驚訝,笑了笑,“你看著可不像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
“我本來就沒有被嬌生慣養過好嗎?”云七夕說了句實話。
云七盯著她,怔忡的目光里有一抹心疼一閃即逝。
“我已經告訴你我的身份了,你呢?前幾次見到你,你是一個乞丐,如今,我瞧著你卻不像,而且還會醫術,看起來好像充滿了神秘,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云七夕趁機反問。
云七別開眼,云淡風輕地笑了笑,“并沒有什么神秘的,我是一個四海為家的人。”
云七夕一本正經地看著他,“你回答了我的問題了嗎?你這答案避重就輕,明顯在逃避我的問題。快說,你到底是誰?”
她今天不打算放過他,一定要問出個丁卯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