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夕偏過頭,只見云攬月正趾高氣揚地站在門口,看著云七夕的眼神,高傲又得意。
隨后,門口又多了一個人,是她那個最能裝逼的母親。
云七夕意識到,這母女倆又要開始唱大戲了。
只見蘇玉婉遠遠地沖云七夕露了個恰大好處的笑容。“七夕,你醒了,可真是太好了。我們一直都很是擔心呢。”
云七夕懶得說話,身心放松地躺著,靜靜地看著她裝。
“你爹也一直擔心著呢,要是知道你醒了,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裝,繼續裝!
云七夕一直不說話,蘇玉婉也有些尷尬了,招了招手,上來兩個家丁,手上提著桶。
“你們,把這院子仔細打掃一下。”說完,她又有些歉意地看著云七夕,“七夕,你可不要多想啊,我這也是為了府上所有人好,畢竟,你在瘟疫村呆過……”
云七夕輕輕嘆了一聲,想裝個啞巴對她這個話嘮來說其實并不容易。
“大娘,你這么博愛,滿心都是為了別人,就從沒為過自己,這么大愛無私真是令人感動。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們,最好不要到我這屋子里來,當心染上瘟疫。”
云七夕這樣一說,云攬月果真害怕地縮了縮,拉了拉蘇玉婉的衣袖。
“是啊,娘,咱們還是少來為妙,也不知道哥是怎么想的,還把她從瘟疫村里給帶回來。”
“攬月,怎么這么說呢?你跟七夕好歹是姐妹,以后還是妯娌,始終是一家人,要好好相處知道嗎?”蘇玉婉的話十分語重心長。
云七夕特別想笑,而她確實也笑了,而云攬月竟然也笑了,因為她聽到妯娌二字,想到云七夕即將要嫁給那個坐在輪椅上的殘王了,她的心情就美了美了的。
“娘,你這是在做什么?”云沖略帶責怪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眼睛看著提著桶在四處撒石灰粉的兩個人。
蘇玉婉立刻露了個溫婉的笑容,“沖兒啊,娘身為當家主母,自然要對府上所有人的負責。畢竟,七夕是從瘟疫村里出來的,娘也是為了府上其他人負責,娘剛才也跟七夕解釋過了,你要理解娘。”
“你們都下去。”云沖沉著臉,對那兩個正在忙活的下人說道。
兩個下人看了云沖一眼,又看了看蘇玉婉,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辦。
“讓你們下去,沒聽見嗎?”云沖突然一聲大吼。
平日里,云沖對下人們很少嚴厲,但他剛才吼的那一嗓子,音量很大,很粗,表達了他的憤怒,兩個下人不敢再多做停留,提著桶飛快地下去了。
即便是蘇玉婉和云攬月也是嚇了好大一跳,“沖,沖兒,你這是做什么,娘也是為了大家好啊。”
“娘,你先下去吧,我要跟七夕說會兒話。”云沖微微皺著眉頭,透著一絲不耐。
剛才云沖吼的那一嗓子,明里是吼的那兩個下人,實際上像蘇玉婉這么聰明的人,又怎么會聽不出來,兒子是在生自己的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