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又對了我的眼緣,我就嫁給他。”
說完,她起身去拿了一壺酒,兩只碗過來,又重新回來坐下,將兩只碗倒滿,舉起一碗,幾分認真地看著云七。
“云七,相識是緣,這樣一起喝酒的機會不多,說不定有一天,就天各一方了,人生得意須盡歡。”
“莫使金樽空對月。”云七接口。
云七夕端起碗正要喝,聽見他的話,又放了下來,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云七,不錯嘛,還會呤詩哦,你還是不打算告訴我你的身份?”
云七看著她,笑容溫和,目光里又有幾分篤定。
“我會讓你知道的,不會太久。”
云七夕還算滿意地點點頭,“好,我等著。”說罷,她一口飲盡了一碗酒。
“這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以后你做了晉王妃,就不再與我們這些乞丐做朋友了?”云七詢問的目光很認真。
云七夕放下碗,搖搖頭,“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去他的晉王妃,正因為不會去做這個晉王妃,所以我以后可能會離開,若還有下次機會,我回請你喝酒。”
“離開,去哪兒?”云七的眉頭幾不可察地鎖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國公府不屬于我,京城不屬于我,這里也許沒有屬于我的地方。”
云七夕大概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因為酒氣上了頭,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她甩了甩頭,“算了,不說了,酒逢知己千杯少,一切都在這一碗酒里了。”
說完,她再倒了一碗,爽快喝完。
云七看了她一會兒,也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
最后,所有人都喝得七倒八歪,院子里,躺了一地,有人雖然已經站不起來,嘴里卻還在迷迷糊糊地喊著酒令。
突然起了一陣風,仿佛要變天了,云七夕打了個寒噤,說道,“要下雨了,我得回去了。”
“好,那我送你。”
云七將云七夕一路送回了府,還帶著她翻了墻,直到看著她進了屋,才離開。
云七夕剛躺下,就聽見外面嘩啦嘩啦地下起雨來,她心里有點擔憂,不知道云七回去了沒有。可想到此,她又有了疑問,他住在哪里呢?他又回哪里去呢?
第二天清早,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而她從巧兒的嘴里聽說了一件事,于是連雨天的心情也美妙了起來。
據說,云攬月昨夜是被傾盆大雨給淋醒的,然后一夜未眠。
今早上一看,才發現正對著她床的房頂上,有了一個臉盆大的洞,下雨時,雨水就正好淋在她的床上。房間里下了一晚上的雨,此刻她的屋里跟鬧了水災似的。
聽巧兒講完,云七夕笑得肚子都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