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讓你覺得委屈還是恥辱?”單連城站定在她眼前,很近的距離瞪著她,眼底怒火中燒。
眼看著暴風雨就要來臨,云七夕嘿嘿地笑了起來,“不委屈,更不可能恥辱啊,是您,您委屈,您恥辱,我的身份您是知道的,我又不是什么真的千金大小姐,豈不就是委屈了您么?”
她打著哈哈,退了幾步,退到窗邊,與他保持了一段安全的距離。
視線往窗外隨意地這么一瞅,她驚住了。
“喂,喂,喂,出,出事了!”她的聲線因為驚慌而有些扭曲。
看到她嘴型張成了一個大鴨蛋,單連城面色一沉,踱步過來,往著她看的方向看過去。
窗外,是一望無邊的江面,陽光撒在水面上,如撒下了一把碎銀子,波光粼粼。
這艘船此刻正處在江心的位置,離兩邊的岸都很遠很遠。
完了,被旁邊這位爺的母親華麗麗地設計了!
云七夕立刻將整條船的上下層內內外外看了個遍,出來又圍著甲板跑了一圈,最后一屁股坐在甲板上。
她此時基本可以肯定,他們真的是被惠妃設計了。因為此時這條船上,只有她和單連城二人。
這樣一條大船,她還真不知道能以什么樣的方式讓它靠岸。
記得巧兒帶話時說,那位夫人來了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果然,還真沒讓她失望。
太奸詐了!
“喂,你說你娘她是幾個意思?設計我也就算了,連自己親生兒子都設計。”云七夕氣呼呼地站在船艙窗口處,沖著單連城嚷嚷。
單連城的薄唇緊緊抿著,黑著臉踱步從船艙里走了出來。
看樣子,他也很郁悶。
這惠妃的意思大概是要給他們培養感情的機會,云七夕好想呵呵啊。
“你娘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么?”
見到從船艙里出來的單連城眸子徒然一沉,云七夕終是壓下了心里一連串的吐槽。
這是要等人來營救的意思嗎?他娘打算讓他們在這船上呆多久?身為皇妃,這種餿主意也能想得出來,也是醉了。
她郁悶地坐在甲板上,而單連城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形如雕塑,幽深的眸底望著江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七夕覺得她必須要想出個解決辦法來,否則,她可以想像她是怎么死的,那一定是悶死的。
突然,她眼前一亮,拍拍屁股站起來,瞇著眼望著岸邊的方向,緩緩地,唇邊蕩開了一絲笑痕。
“在打什么餿主意?”單連城盯著她,不咸不淡地問。
“一百米,兩百米,三百米……”云七夕沒有理會他的問話,眼神聚焦,專注地望著岸邊,兩根手指在眼前丈量了一陣。
“搞定!”她放下手,這才看著單連城,翹著唇角慢悠悠回答,“出餿主意的,是你娘好嗎?我現在是在想解決辦法。這里到岸邊的距離,頂多四百米,四百米的距離,無論是蛙泳,仰泳,還是自由泳,我都可以輕輕松松地過去了。怎么樣?晉王殿下,要不要來一場比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