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晉王殿下沒事是大好事,惠妃娘娘,回去吧,折騰了一夜,您也累了,晉王殿下也累了,都早些回去休息吧。”云風烈說道。
戈風和云沖二人把單連城扶著坐在了輪椅上。
一行人往船上走,云七夕落在最后,快上船時,下意識地回頭望。
云七呢?他去了哪里?
“七夕,走吧。”云沖在前面催她。
云七夕回過頭,緊走幾步上了船。
船漸漸地駛離岸邊,云七夕上船后一直望著江岸的方向,她的視力好,她看到一個人影從暗處走了出來,遠遠地與她對視。
望了一會,云七突然用一個十分悠閑的姿勢坐在起先單連城坐過的石頭上,沖她揮了揮手,似乎在告訴她,他很好。他好像總會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像一個迷,可她卻一點也沒有因此而困擾,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她肯定的是他這個人,他是一個值得深交的人。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是一個迷,她的真實身份同樣尷尬到不可說。不盤根問底,簡單而單純地交心,就好。
甲板上,大家都出奇地安靜,單連城坐在輪椅上,朝著江水的方向,靜默著。惠妃此刻也平靜了下來,視線不時在單連城和云七夕的身上移動,仿佛是思考什么。
就算惠妃沒有放火,也是她造就了今晚的一切,云七夕真是對她無語。她其實好想問她,到底看上了她哪一點,她改還不行嗎?至于為了收她這個媳婦,各種陰謀算計么?
無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云七夕還真的從沒有覺得自己有這么吃香過。
而云攬月站在不遠處,一雙眼睛憤恨地盯著云七夕,手里的一張絹帕都絞得變了形狀。沒有接到她的死訊,她簡直失望透頂。
江風有些涼,云七夕扯了扯寬大的腰身,抱著手臂攏緊了一些,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那氣死人不償命的愜意樣子就仿佛在說,今晚的月亮真美啊。
然后,她成功地瞟到云攬月快氣炸了。
下了船,幾輛馬車等在岸邊。
惠妃和單連城上了其中的一輛,他們目送著他們的馬車離開,才準備上車。
只有一輛馬車,云七夕本來想說,她就坐外面,大概是云沖覺得她此時的裝扮實在不雅,皺眉道,“你還是進里面坐吧,外面風大。”
于是,云七夕只好跟云風烈,蘇玉婉和云攬月擠了一輛馬車。
逼仄的空間里,幾個人心思各異。
云風烈一直沒有說話,蘇玉婉倒是修養極好,竟然還能對她噓寒問暖幾句,云七夕實在是佩服她,而云攬月那副看不慣她的樣子明明白白寫在臉上,已經不屑于再去偽裝了。
回到府里,見到了哭成了核桃眼的巧兒。她一直內疚是自己的傳話讓她陷入了險境。云七夕勸說了她好一會兒,她才終于腫著眼下去,給了云七夕一會兒安靜。
洗了個澡,云七夕覺得這一整個晚上折騰得太累了,她應該睡到自然醒。
不過老天似乎總是在和她作對,尤其是她每次想要睡個安穩覺的時候。
是一股隱隱的腹痛把云七夕喚醒的。
她雖然自已是中醫,但卻一直不太在意自己的身體,明知道自己氣血虛,卻從來沒有好好地調理過。有多余的時間就去鉆研盜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