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穿了襲褲?
在云七夕的十分惋惜的目光注視下,單連城抬起修長的腿,離開了溫泉,踏上了岸。不再看云七夕一眼,他只著一條襲褲,泰然自若地往外走去。關鍵是,他還帶走了她的衣服。
云七夕急得在水里直撲騰,在水花四濺的溫泉里大叫,“喂,單連城,你可不要太過分了。”
修長的背影駐足,回頭朝水氣里這張惱怒而狼狽的臉看了一眼,唇角邪氣地一勾。
那意思好像在說,要不,你也像爺這樣出來?收回輕飄飄的目光,他真的頭也不回地走了,再不理她在他身后的各種語匯精彩的謾罵。
眼見著修長的身材消失在了照壁后,云七夕那個氣啊,雙臂狠狠地拍了幾下水面,直覺血都能吐一缸,都能讓這溫泉演繹一場血染的風采。
揪著手里男性的衣服,她大有想把怒氣化成力氣,把這位爺的衣服撕成碎片的沖動。可想了想,她還是忍了下來,這衣服的主人雖然實在可氣,可這件衣服卻是她現在唯一可以蔽體的物件兒。
把衣服在手里揪得都變了形狀,她深呼吸了幾口氣,想道,算了,反正只能這樣出去,還不如先泡個痛快再說。
做好心理建設,她將衣服往岸上一丟,學著剛才那位爺的姿勢,靠在岸邊,舒服地閉上眼睛,盡情地開始享受。
反正享不享受,結果都一樣,何不好好享受一下,也算找回一些損失。
不知道泡了多久,云七夕舒服得都快睡著了,正處于半睡半醒的狀態,突然聽見照壁外傳來的腳步聲。
云七夕猛然驚醒,抓起剛才丟在岸上的衣服,警惕地盯著照壁。卻見一個綠色的身影從照壁外走了進來。
青黎看見依然還在溫泉里的云七夕,臉色想不難看都不行,大概好不容易,才維持好她溫婉的形象,走近云七夕,蹲身將一件折疊整齊的女性衣服放在岸邊。
看來那貨良心還沒被狗吃,可是,他找誰送不好,偏偏讓青黎來送,人家今夜的心已經受傷了,這不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么?
“青黎,讓你半夜還給我送衣服過來,真是太難為你了,謝謝啊!”云七夕堆起一臉的笑。
青黎的臉色在霧氣的籠罩下越顯蒼白,聽完云七夕的話,她好半刻才抬起頭來,眼神直直地盯著云七夕,有那么一瞬間,云七夕覺得,她的眼神甚至有些藏不住的銳利,像是有什么壓抑的情緒就要爆發。
可最后,她只是淡淡笑道,“不用謝,云姑娘,溫泉泡的時間不宜過長,早點換好衣服,回去休息吧,這會兒已經不早了。”
說完,她已經淡淡地別開眼,起身往照壁外走去,云七夕盯著她的背影,總覺得她的僵直的背影透著一種倔強和不安。
這位爺他是故意的么?這青黎想必在他的身邊呆的時間并不短,他能不知道她的心思?他還能再壞一點么?
她今天重新認識了單連城,他不止冷,他還壞,壞的境界都快比過她了都。這個事實簡直讓她接受無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