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青黎輕輕抬著下巴,神情里不經意露出了那么一絲優越感。意思很明白,單連城不喜歡別人進他的房間,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可她此刻卻光明正大的呆在她的房間里,說明她是那個別人以外的例外,她在彰顯她的特殊性。
本來吧,云七夕真不想與她較勁兒,覺得沒意思,畢竟自己不久以后就要離開了,這任何規矩都與她沒有關系。可是吧,她真看不慣有一種女人叫做綠茶婊。
云七夕抬手攏了攏耳邊的碎發,特別無害地笑了笑,半分羞澀地嘆了一聲。
“哎,想不到咱這爺還真是挺傲嬌的,不過,他這規矩也該改改了,都快成婚了,難道還不讓人家進屋么?過了八月十五,那床也是該是兩個人的了。”
剛剛從那張床上起來的青黎臉色僵住了,起先的那股子優越感已經蕩然無存,可最后她竟然白著臉笑了。
“云姑娘,你是來找爺的吧,爺不在,他去后山了。”
青黎大概是那種人,你如果愿意,她可以陪你一直演下去。可是云七夕覺得無趣了。
“后山,好,我去找他。”說完,她就往外走去,連再見都懶得說了,所以,她并不知道射向后背的那雙目光冰冷如針。
走在路上,云七夕正想尋個人問一問方向,就看見對面一個人向她迎面走來。
那人遠遠地也看見了她,便想拐彎繞路走,不過,腿還沒邁開,就被云七夕喊住了。
“巧啊。”云七夕笑道。
此人正是那日將她攔在門外的侍衛,此刻估計特別想找個地洞鉆下去。
云七夕來到他的面前,笑問,“怎么了?不認識了?”
侍衛低著頭,緊張地道,“認識!認識!您是未來的晉王妃,那日小的多有得罪,還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我長得很嚇人么?”云七夕故意不笑地問。
侍衛連連搖頭,“不,不,不,怎么會。”
云七夕本也沒有要為難他的意思,笑道,“好了,不知者無罪,我不是那么不講道理的人,我只是問個路。”
聞言,侍衛這才終于抬起了一些頭來,“您要去哪里?”
“后山怎么走?”云七夕問。
此刻面對云七夕的問題,侍衛自然是有問必答,趕緊給她指了方向。
云七夕順著他說的方向一路走,越走越偏僻,慢慢地眼前出現一條山路。
所謂的后山,顧名思議,就是這個山的后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