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云七夕惡狠狠地瞪著她的背影,總有一天,她會讓這只綠茶婊認栽。
回到房間里,惠妃正在與單連城說話。
“連城,疼嗎?”惠妃看著兒子的手臂,臉上全是傷在兒身,疼在娘心的神情。
“母妃不必憂心,這點傷對兒臣來說不算什么。”單連城輕描淡寫的回道。
的確,對他這種久經沙場的人來說,這點兒傷又算什么呢?青黎不是說,他受過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傷?
起先青黎說的時候,她還沒什么感覺,為什么現在想起來,心里有種怪怪的味道。
那一晚,在灑滿月光的江面,溫柔搖蕩的大船上,單連城說過一句,行軍的苦楚她不懂。她的確不懂,雖然她也吃過不少苦,不過想必那都是不一樣的。一句不懂好像在她和他之間劃了一條不能跨越的鴻溝。而陪她一起出征,一起患難過的青黎,想必是懂的。
越想,心里越是有那么點不是滋味。
為什么她會有這樣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云七夕甩了甩頭,走了過去。
“惠妃娘娘,對不起,是我連累了晉王殿下。”她真誠地對惠妃說。
雖然惠妃上一次在船上把她整得很慘,不過仔細想來她不過就是一個太愛孩子的母親而已,她真的不能與她計較什么。
惠妃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看向云七夕時,沒有抱怨,卻反而有一種欣賞。
“七夕,你很聰明,本宮沒有看錯你。”
云七夕低頭笑了。惠妃同樣聰明,她已經看出來了,單連城的腿是裝的,而云七夕在幫他圓謊。
不過,既然惠妃都看出來了,精明如皇上,能看不出來?
“不過,令本宮想不到的是,你竟然會醫術,而且醫術似乎還不錯?”惠妃滿心好奇地問。
惠妃問話時,單連城抬眼看向她。
云七夕知道,惠妃的問只是單純的好奇,于是淡淡一笑,“只是皮毛而已。”
惠妃并沒有深究,自單連城受傷,她就一直十分傷心,這會兒終于見到了一點笑臉。
“你的皮毛讓顧遠都佩服,你的筋骨想必更不簡單,讓我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了。有你在連城身邊,本宮心里踏實多了。連城,身為男人,要對自己的女人好一點,七夕是個好姑娘,你一定要好好對她。”
云七夕當著砸下一個大大的窘字。什么叫自己的女人?莫非惠妃已經在心里認定那晚他們在船上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是,母妃,孩兒知道了。”單連城平靜地回答。
這是幾個意思?難道不怕誤會越來越深?云七夕暗自挫牙,心頭不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