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隨軍太醫?”以身抵債的意思難道不是以身相許么?
她誤會了?
看著她咋舌的樣子,單連城的眼底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笑痕。
云七夕惱羞成怒,大叫,“喂,你你你,你故意的!”說著,一拳頭就沖了過去。
嘶!單連城倒吸了一口冷氣,緊皺眉頭,同時看到云七夕看到他包扎好的手臂上很快有血滲了出來,于是猛然收了手,有些緊張地道,“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單連城因為疼痛而閉上的眼睛緩緩睜開,靜靜地盯著她,突地問道,“你想謀殺親夫?”
呃!
云七夕條件反射性地揚起手又要打過去,單連城不躲不閃,就好像知道她不敢再打下去似的。
咳咳!
門口突然響起了兩聲咳嗽聲,云七夕揚起的手還沒有收回,朝門口看了過去,只見單子隱負手立在門口,看他的樣子,像是已經站在那里好一會兒了。
云七夕心里一咯噔,立馬想到的是,起先她說她不是國公府二小姐的話,他該不會也聽了去了吧?
單子隱偉岸的身材擋住了門外的陽光,在屋內留下一個長長的影子。他臉上情緒不明,淡淡的目光先是落在云七夕的身上,過了一會兒,又緩緩移向了單連城。
云七夕情不自禁地也朝單連城看過去,他已經又恢復了以往那副漠然的表情,就仿佛他起先的玩笑,陰損,輕松,只是她的一種錯覺。
兩個男人隔著并不遠的距離對望,屋內的空氣在這一刻冷凝住了。
“咦,明明一個大美女杵在這兒你們不看,兩個大男人的目光看起來是越看越對眼,大美女受到了冷落,脆弱的心靈很受傷。”
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下,云七夕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單連城原本緊崩的神情一滯,側過頭,看著她捂著心口,備感受傷的表情,明顯有點承受不住。
“有嗎?”他啞著嗓音問。
云七夕眼睛一瞪,叉起腰,努力仰起臉,湊上去。
“我看你眼神兒有問題。”她突然將眼睛瞇得很深,下了結論。
“哈哈哈哈!”門口突然響起了單子隱洪亮的笑聲,緊接著,他提步走了進來,停在不遠處盯著云七夕,眸子里有一絲深意。
“七夕,你變了,變得越來越會說笑了。”
他的目光讓云七夕覺得渾身都不大自在,揉了揉鼻子,別開眼不去看他。
“還好吧,人生得意須盡歡嘛。”
然后她聽見單子隱又輕笑了幾聲,然而云七夕并不知道笑點在哪里。
單子隱道,“說得對,人生得意須盡歡,一年一度的秋狩就是大家盡情貪歡的時候,三弟,你的腿恢復了自然是皆大歡喜的好事,可是你的手受了傷,這一次恐怕大家難睹咱們大燕戰神在獵場上的風采了。真是可惜了!”
秋狩?所以這一次這么多重量級的人突然出現,就是因為秋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