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就沒有人在她的心上來過,又何來的取代?
“沒有吧?”
說完,云七夕自己都愣了,加了一個吧字,就是不確定的語氣,連她自己都不確定了?
“你知道嗎?大家都說,自晉王殿下來了望岳山莊以后,你因受不了相思之苦,所以才從京城一路追到了望岳山。還說,還說……”
“還說什么?”
張沁雪有些難為情,好半響才終于說了出來。
“還說你興許早已是晉王殿下的人了,不然哪能這么不舍呢?”
云七夕停下腳步,驚愕到久久說不出話來。
相思之苦?跋山涉水,千辛萬苦就為了追男人?這劇情怎么這么勵志,這么苦情呢?
關鍵是,這完全不是她的戲啊。她是追他而來不假,可她不是追他的人,是追他的銀子啊。還有,她還是一如假包換的黃花大閨女好嗎?
“是誰毀我清譽呢?腦洞這么大不去當編劇太屈才了簡直。”
“是誰毀我清譽呢?腦洞這么大不去當編劇太屈才了簡直。”
“編劇?”張沁雪詫異地盯著她。
“沒什么。”云七夕擺了擺手,心中吐槽,想不到古代的人也能這么地八卦。
今晚的月亮只是一彎細小的月牙,光線不是很明朗。借著昏暗朦朧的月光,云七夕看見山腳下的草地上有兩個白色的影子。
對,是兩個,也就是說,除了雪兒,還有另一個。
“是誰呢?”云七夕站在山頂盯著那個月白的影子,低低地自問。
“是四皇子。”張沁雪說。
云七夕詫異地側頭看她,只見張沁雪正幽幽地望著草地上那抹白色,眼神里的情緒一時有些復雜。
云七夕自認自己的視力已經超常,都沒能辨認出那人是單景炎,她就能認出他了?還是她本就知道他在后山?
剛來望岳山莊的那一天,驟然降溫,大概是提醒大家,秋天來了。而今天,氣溫仿佛有所回升,但秋夜的涼意卻越來越明顯了。
月色下,單景炎盤坐在草地上,雪兒趴在他的身前。
雖然雪兒白天攻擊了云七夕,不過,她看雪兒此時安靜的樣子,竟覺得有幾分可憐。
聽見腳步聲,單景炎回過了頭。
云七夕停在不遠處,不再多走一步,謹慎地盯著雪兒。
而張沁雪卻緩步朝雪兒走了過去,繡工精美的繡花鞋輕輕地踩在草地上,極輕的腳步透露出她的緊張,可她還是一步步走近了。
對于她的接近,雪兒并沒有排斥,于是她蹲下身去,鼓著勇氣伸出手,去摸雪兒背上的絨毛。雪兒輕輕扭動了一下,嚇得她趕緊收回手,可雪兒只是動了一下,便像是沒有了力氣似的,一動不動了。
“雪兒,乖。”張沁雪欣慰地笑了,聲音特別溫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