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當年的這件事,我倒是聽說了一些。”張沁雪說完,看著趴在地上的雪兒,眼里帶著一抹心疼,“其實雪兒也真是挺可憐的。”
云七夕伸手揉了揉雪兒的頭,雪兒像是能懂她的安撫,哼了兩聲。
“我猜阿布魯應該是一個很美的大草原。”
“很美!”單景炎肯定地回答。
“雪兒生長在那里,那里是它的家鄉,你們把它帶離了家鄉,它真的會快樂嗎?”云七夕道。
單景炎盯著她,像是陷入了一種困惑,“它不會快樂嗎?我只是想要保護它,難道我做錯了?”
云七夕突然鬼靈精一般地笑了笑,“看雪兒怎么想吧,我看雪兒那么粘你,興許它是愛上你了,為了所愛之人遠走他鄉,也許它會認為是一種幸福。”
單景炎望著她,目光在淡淡的月華下籠著一層溫柔。
“七夕,你總是會有一些與別人不一樣的想法。”
云七夕笑呵呵地道,“也許是因為我比較喜歡天馬行空吧。”
從后山回去后,云七夕似乎有些累,將包往桌上一丟,便往床上一躺。
張沁雪走到桌邊,從她半開的包里拿出了那支木蘭玉簪,神色復雜,幽幽地問。
“七夕,你這玉簪很漂亮,哪兒來的?”
“七夕,你這玉簪很漂亮,哪兒來的?”
云七夕茫然地偏頭看過去,看到她手中的玉簪,憶起了七夕節那個熱鬧的晚上,以及那張掛在錦繡坊外,等待姻緣的精致繡帕。
她意味深長地瞇著眼,突地翻身坐起,走過去,拿過那支玉簪。彎唇笑了,“真的,你覺得漂亮?”
張沁雪不明白她為什么笑,臉色蒼白地點點頭,“是。”
“那我送給你吧?”
“啊?”
“啊什么?來來來,我給你戴上。”說著,云七夕拉過她,將玉簪插在了張沁雪的頭上。
張沁雪慌忙要取下來,云七夕壓住她的手。
“別,很好看,真的,跟你很配。”
“七夕,你這玉簪是哪兒來的?”張沁雪問了出來。
云七夕敷衍地擺擺手,“何必追根溯源呢,反正它現在是你的了。”
第二日,他們便出發去獵場。
據說,這個獵場在望岳山往西三里處。
云七夕本來是不大愿意與大家一路的,可她對皇家狩獵這件事情著實有些興趣,而且,單連城的手還沒有好,她還擔著責任呢。
大家在山腳下集合,上馬的上馬,上車的上車。
單連城雖然腿好了,可是因為手受了傷,還是被安排坐了馬車。
突然一個鵝黃的身影從山上沖了下來,慌亂地哭喊。
“云哥哥,不要走,云哥哥,你不要寶珠了嗎?”
單寶珠沖到云沖的馬邊,一雙手緊緊拉住馬的僵繩,仰著臉望著云沖。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寶珠,不要胡鬧。”惠妃輕斥道。
單寶珠不肯撒手,就那么可憐巴巴地望著,直望得人心都要化了。可當事人云沖想必并沒有這種感覺,他的神色很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