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公子怎么沒來?”云七夕問道。
婉兮道,“公子說,他早晚會來的。”說完,她便走出了七夕樓。
婉兮走路的姿勢很好看,扭動的腰身很美,不像是大燕女子的那種柔婉,倒有一種異域女子的風情。
看著婉兮出了七夕樓,云七夕將手里的東西展開來,卻是一副畫。
她記得她第一次走進沉香閣的時候,便看到沉香閣里掛了不少這樣的畫,畫的意境充滿了神秘的色彩,仿佛隱藏著什么奧妙,與手上這副畫的感覺很像,看不出是畫的什么,像是一種抽象畫。
她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看不懂,所以她特別慫地不敢說自己不懂,只是沒有像皇帝的新裝一樣,像個白癡一樣地拿出去炫耀。
“這是相由心生圖。”單景炎的視線落在展開的畫上,說道。
“相由心生?”云七夕詫異看向他,“景炎,你知道?”
單景炎道,“父皇那里也有一副,聽聞是當年的北狄王子,也就是現在的北狄王相贈。”
“相由心生?”云七夕咬著這四個字,再次將目光投到手里這張圖上,腦海里浮現出無夜優雅而神秘的樣子,“為什么要叫這么個名字?相由心生不是用來形容人的么?”
“聽聞這副畫一般人很難看懂,而且每個人看到的圖案都是不一樣的,你心里想的是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
“是嗎?這么神奇?”云七夕有些不信。
若真是這樣,這副畫拿到現代豈不是曠世奇珍?
“我倒也對相由心生有所耳聞。”云沖沉吟道。
“你不妨試試?”單景炎笑道。
云七夕將圖展開放在桌上,目光仔細落在上面。這副畫里的色彩很多,很像咱們五顏六色的地圖,看著看著,這一塊塊色彩仿佛流動了起來,起先雜亂的色彩,慢慢地幻化成形。
眼前,慢慢地呈現出一片黃沙大漠,一個騎著馬的矯健身影慢慢地出現在畫卷里。
心里想的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可為什么她看到的是他?
“七夕,你看到了什么?”單景炎問道,其他人也都盯著她,十分好奇。
云七夕搖搖頭,“我什么也沒有看到,你們試試能看到什么?”
說完,她將畫展在張沁雪面前,“沁雪,你看看,你能看到什么。”
張沁雪只盯了畫卷一眼,便別開了眼,“沁雪愚笨,并看不出什么來。”
云七夕也不為難她,將畫推到單寶珠面前,“公主,你看看你能看到什么。”
單寶珠聽話地認真看著,不一會兒,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道,“我看到了云哥哥。”
云沖抬起酒杯來,掩飾性的喝上了一口,以掩飾心中的尷尬。
免費試吃活動完了之后,賓客陸續離開,幾人也來到門口,送這些客人。
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云七夕遠遠望去,只見幾匹馬正朝著這邊奔跑過來。
當先的那人那馬,她剛剛在“相由心生”的畫里才見到過。
七夕樓門口正在散去的賓客眾多,馬背上的男人放慢了速度,淡然的目光朝云七夕看了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