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見她急了,反而笑了,極緩慢地說道,“我已經讓人送她去江里喂魚了。”
云七夕盯著他,眼神如刀,聲音極涼地道,“人在江湖混,講的是個誠信,不過,想必你們是沒有這個東西的,畢竟,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
男人臉色一變,不想再與她對話下去,轉過身對女人道,“搜。”
“是。”女人將手中的火把交給男人,走到云七夕身前蹲下,在她的身上摸索了起來。
見此狀況,云七夕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極為開心,不是冷笑,不是苦笑,是那種真心覺得極為可笑而發出的笑聲。
女人把她渾身上下都摸了個遍,站起身,對男人說道,“爺,沒有。”
“哎呀我去!我真是無力吐槽了我,我說大姐,你以為什么人都能稱爺啊?你這真是比叫爺爺還驚悚你知道嗎?”
聽見她的嘲諷,男人轉過身,看著她似笑非笑的樣子,冷冷道,“東西在哪里?”
云七夕明明被綁得十分結實,卻半點不慌張,看起來十分閑適,顧左右而言他地笑道,“我還以為這一次你家主子能有點什么新鮮的劇情呢,結果全是套路,半點懸念也無,這智商啊,有待加強啊。”
男人突地有些不耐煩了,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狠狠道,“少廢話,東西在哪里?”
云七夕別開臉,卻依然笑著,“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連我住的客棧你們都搜過了吧?”
男人眼底殺意突現,“你認為我就不敢殺你?”
“難道你敢嗎?”云七夕笑得燦爛。
男人甩掉火把,火星子濺得到處飛。他再次捏緊她的下巴,手指發狠一般地力道。火光中,他的眼睛里充滿了殺氣。
雖然下巴好像要被他捏碎了一般地疼痛,可云七夕臉色半分未改,從容地盯著他,甚至笑了。
“你好幾次任務失敗,你的主人應該對你很失望吧?”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她便認出來了,她與他可不止一面之緣,在二小姐的墓室里,在東柳村,都見過。
男人憋紅了臉,咬著牙,冷冷道,“最好想清楚了,東西放哪里了,是命重要還是一張免死金牌重要。”
云七夕云淡風輕地笑了,“免死金牌能抵一條命,難道它不跟命一樣重要么?”
男人松了手,憤然瞪著她,恨恨道,“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
說完,男人大步出了山洞,女人走時,拿走了一支火把,剩下的一支還在地上燃燒著。
云七夕聽著腳步聲走遠,在跳躍的火光中冷靜了下來,仔細分析現在所面臨的情況。
在沒找到免死金牌之前,他們不敢動她,但若真是給了他們,可就不一定了。一張免死金牌在手,足以讓某些人變得更囂張。
可若一直拖下去,她也不能確定,他們失去了最后的耐性,會怎么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