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他道,“什么亂七八糟的?”
云七夕叉著腰,不贊同地哼了兩聲,“什么叫亂七八糟?懂不懂欣賞?”
很快,她的眉頭又舒展開來,“再來一首,閑著也是閑著,給你開開眼界。”說完,她又唱了起來,“如果我有仙女棒,變大變小變漂亮,還要變個都是漫畫,巧克力和玩具的家;如果我有機器貓,我要叫它小叮當,竹蜻蜓和時光隧道能去任何的地方,讓大人,小孩,壞人,都變成好人,昂昂昂,小叮當幫我實現,所以的愿望……”
她夾著喉嚨,愣把自己的聲音變成了可愛的童聲,再配合上她刻意賣萌的動作,就別提有多搞笑了。
然而,歌詞里的這些元素,聽得單連城越發皺起了眉頭,唱完了,盯著眼前這位爺近乎一臉懵逼的表情,云七夕搶白道,“是不是覺得越發亂七八糟了?哎,越來越覺得,你們古代人真是好可憐,沒有漫畫,沒有巧克力,沒有動畫片,你們是怎么長大的?好好奇哦?”
“怎么長大的?”單連城突地重復了一聲,瞇著眼不知道望著哪里,然后又冷笑了,“怎么長大的?一把劍,一個必須要出人頭地的決心就夠了。”
有那么一瞬間,云七夕覺得自己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笑不出來了。
接下來,她也不再像只麻雀一樣聒噪了,小船里也終于安靜了不少。
單連城就一直沉悶地喝酒,酒壇子一個接一個地往江面上扔。
在不說話的情況下,喝酒也成了云七夕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她也學著他的樣子,將空了的壇子扔出去。
莫名覺得,酒壇子落水的聲音十分悅耳。
不知喝了多久,應該是不久,因為天依舊黑得沒有邊際。
“我冷。”云七夕盤著腿坐著,可憐巴巴地瞅著某人。
秋夜江面的溫度下降實在是有點快,偷來的那一件披風已經不能夠御寒了。都說喝酒可以御寒,可喝了這么多的酒,也沒覺得身上熱和起來。
也許是氣氛太沉悶的原因吧!
云七夕自認已經暗示得很明顯了,可人家愣是眼睛空洞地盯著某處不吭聲,不知道在想什么。
通常這種情況下,男人不是應該十分有風度地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女人的身上么?怎么不按套路發展呢?
失望之下,云七夕瞅到那條被子,就扯過來裹在了自己身上。
雖然好像不怎么干凈,好像還有一股咸魚的味道,但有就不錯了,至少比凍成狗要強。
云七夕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只從被子中只露出一個頭來,樣子特別滑稽。
身子暖和了,她精神也來了,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小聲地哼著小調,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她抬起頭,才發現單連城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樣子是已經盯了一會兒了,暗淡的月光下,他臉頰酡紅,迷醉的眼睛情緒不甚分明。
“你看著我干嘛?”云七夕被他盯得有些發毛。
“爺也冷。”
“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