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晉王殿下?”正在聆聽船家狀詞的官兵,看樣子是他們的頭頭,看清立在船頭的人時,嚇得一哆嗦。
船家一聽,一臉懵逼地朝正走下船來的兩個人看過去。
當他們下了船,官兵已經確定不是自己眼花,立刻抱劍跪地,“卑職不知是晉王殿下和晉王妃,還請殿下和王妃恕罪。”
他一跪,一群官兵也就齊刷刷地跟著跪下了。
看官兵這態度,云七夕也知道無憂了,走得也有底氣了。
“你剛才說什么?還怎樣?”走到近前,單連城眼風淡淡掃向船家。
前一刻還振振有詞的船家,此刻卻是半響合不攏嘴,接到單連城淡然的目光,并不銳利,但對他們這種老百姓來說,卻是足夠威懾人心,沒見過世面的他嚇得臉色蒼白,舌頭打結。
“草民,草民,草民不知是晉王殿下,還,還請殿下恕罪。”
說完,就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你眼瞎啊,不認識晉王殿下么?”那官兵故意拍了一下那船家的腦袋,以明確表明自己的立場。
那船家明顯老實巴交,何時見過這等場面,只知道拼命磕頭,“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大燕的百姓雖沒有見過晉王殿下,但誰人不知晉王殿下是大燕的戰神,見慣了腥風血雨,冷酷無情。這船家哪能想到自己告的人竟然是晉王殿下,這不是找死么?
單連城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垂眸盯著船家的頭頂,“本王的罪狀還有什么,你起先似乎還沒有說完?”
云七夕臉皮子一抽,他明知道那船家起先想說什么,還問?要真讓船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得多丟人?
她橫了一眼過去,奈何人家并沒有看她,依舊一副高冷尊華的樣子。
船家連連搖頭,“沒有了,沒有了。”
“怎么?在你們眼里本王就是這般強橫霸道的人,百姓連告的權利都沒有了?”
晉王爺一開口,比這秋末冬初,清晨的江風還冷。
云七夕心里笑了,這家伙怎么有點蹬鼻子上臉呢?
官兵傻了,半秒,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連忙解釋,“卑職不敢。”
“草民,草民……”那船家就更是轉不過彎了來了,不明白眼前這位爺是什么意思?他是告呢?還是不告呢?好像怎樣說都是錯。
一陣馬蹄聲急馳而來,在不遠處勒馬,馬嘶聲劃破了江邊的安靜。
戈風利落翻身下馬,大步走上前,抱拳,“爺。”
單連城點點頭,“戈風,把這條船買了。”
“啊?”
“啊?”
云七夕和戈風同時張大嘴巴。
“用不著吧,這種交通工具也不是很常用,買了放那兒也是浪費啊!”云七夕委婉地小聲說到。
潛臺詞是,你錢多啊!錢多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