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過我只是在跟太子做生意。”無夜依然平靜。
“呵呵!”云七夕笑了,“這理由真好,無夜公子很會做生意嘛,能跟當今太子爺做上生意真不簡單啊,想必一定是大生意吧?還非得到這種場合來談生意。無夜公子的趣味還真是特別呢。”
聽著她的嘲諷,無夜好像很無奈,只道,“無論你相不相信,我真的只是在跟太子做生意。”
“好啊,那我就看看你們做的是什么生意。”說完,她趁無夜不備,就彎身溜出了他的包圍圈。
她記得進來時,看到桌上有一個大盒子。他既然堅持說他是在做生意,那么想必那個盒子可以給她答案。
她快步走過去拿那個盒子,卻不想無夜比她快一步將盒子拿走了。
“怎么了?心虛了?盒子里難道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云七夕再諷。
無夜也無力再解釋了,抱緊手里的盒子,只道,“東西暫時不能給你看,不過你以后會知道的。”
云七夕也沒再執著于那個盒子了,看了眼躺在珠簾背后的床上單子隱,突地老神在在地抄著手,笑道,“你說太子醒來會不會認為是你暗算了他?”
“不會。”無夜答得很堅決,“我與太子生意往來已久,他相信我的人品。”
“人品?”云七夕像聽了一個笑話,“人品是個什么東西,好吃嗎?多少錢一斤?給我來十斤。”
無夜看著她,像是對她的這種狀態很是無奈,聲音突地放得很溫和,“你在生氣啊?”
云七夕看向別處,“笑話,我為什么要生氣?”
“沒生氣就好,”無夜突然認真地盯住她,溫和地道,“在我心里,我一直認為我們是朋友的。”
云七夕沒有答話,在她的心里,她曾經也真的把他當朋友的。
見她沉默了,無夜笑了,狹長的丹鳳眼輕瞇,唇角牽開一個半分妖嬈的笑,“你今日可能對我有些誤會,不過,我想,終有一日,我們會合作的。”
說完,他已抱著盒子走出了房間。
云七夕站在原地怔愣了一會兒,走進珠簾背后,將已經暈過去的衛詠蘭放在床上去,才出了房間,關好門。
“二鬼,你慢慢玩,我先走了。”云七夕路過時說了一句。
二鬼一聽,當即站了起來,也不管春桃什么反應,就跑了出來,“不好吧,你走我也走了。”
于是二人一起出了翠柳居。
云七夕回七夕樓換了裝,對翠翠說了一聲改日來品嘗新酒,便離開準備回大營。
秋末冬初,一到傍晚,天就涼下來了。
云七夕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對昨晚那件披風甚是想念。
當她意識到身后有人跟蹤的時候,她沒有回頭,只是鎮定地加快了步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