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財就那么重要?”單連城不屑地淡淡掃了她一眼。
“當然重要了。”云七夕不加思索地回答,“有句話說得好,錢不是萬能的,可是沒有錢呢,是萬萬不能的,這是從古至今總結出來的血的經驗教訓。”
一路斗著嘴回到大營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爺,青黎姑娘來了。”馬車停下來,戈風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頓時,云七夕因發財而帶來的美妙心情一下子就沒有了。
他們下了馬車,大營門口兩邊燃起的篝火照亮了周圍的視線。
不遠處停著另一輛馬車,青黎站在馬車邊上,穿著她一慣喜歡穿的那綠色的衣衫,手里還捧著一件衣服,看樣子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青黎,你又來啦?”云七夕擠出一絲笑,刻意強調了那個“又”字。
青黎哪能聽不懂她的諷刺,卻依然站得筆直了,福了福身,“爺,王妃。”
“今天又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呢?”云七夕再笑問。
青黎面色依然淡定,可見心理素質極好,沒理會她的嘲諷,只道,“回王妃,眼見著天冷兒,奴婢特意連夜給爺縫制了一件大衣,想著爺可能穿得上了,所以就送了過來。”
云七夕心頭呵呵,“青黎,你可真貼心啊。”
青黎不卑不亢地道,“以往每年,也都是奴婢給爺縫冬衣的。”
言下之意,她向來貼心,而這位爺也向來接受她的貼心。
拽什么拽?
云七夕有點來氣,但卻不想在這個綠茶婊面前輸了氣勢,似笑非笑看向單連城,柔聲問道,“爺,你有御寒的冬衣沒?”
她笑容下的咬牙切齒,他都看在眼里,喉結輕滾了一下,道,“有。”
云七夕的眼底稍稍有了一絲暖意,從馬車上取下起先買的那件裘衣,看了青黎一眼,笑道,“巧的是,今日我也給爺買了一件。青黎,你看看爺穿上好不好看?”
說完,她展開衣服,親手為他將裘衣穿在身上。
單連城輕蹙眉頭,低頭看著她給自已系上系帶。那認真的表情透著一種刻意較勁兒的固執。
“好看嗎?”云七夕扭頭笑問。
在火光的照映下,青黎的臉白得并不那么明顯,點點頭,“好看。”
“爺,暖和嗎?”云七帶著深意的目光盯著單連城。
“暖!”
“這件裘衣過冬,夠了嗎?”她又問。
單連城瞇起了眼睛,“夠。”
云七夕為難地皺起眉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盯著他,“可是人家青黎都縫好了,而且是連夜趕制的呢。”
單連城眉心一跳,想必若不是在人前,他一定很想啃了眼前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青黎,以后不必再這樣做了。”單連城看向青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