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夕強撐著抬起頭,迷離的眼神看著他,笑了,“你開玩笑。”說完,頭又磕了下去。
云沖苦澀一笑,他知道,云七夕已經喝到了極限了。他盯著她已經意識不清的樣子,說道,“七夕,你可知道,無論是如今的你,還是從前的七夕,都不是我的妹妹,我也從未把你當成妹妹,你可知道?”
云七夕好像是模模糊糊聽清楚了,又抬起頭來,雙手撐著下巴,盯著他,“那我是誰?不不不。”她又搖了搖頭,“我要問的是,那二小姐是誰?”
翠翠不知道為何,這晉王剛來就又離開了,在包間門口,看到云七夕與云沖喝酒談天正高興,也就沒有打擾他們。
走出七夕號,站在南陽江邊,單連城望著波光粼粼的江面,面色比這割臉的江風還冷。
七夕號此刻依然亮著燈,它是今晚南陽江面最耀眼的存在。
戈風站在他身后,把今晚在七夕號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匯報了一遍。
聽完,單連城半響沒說話,戈風立在一邊,也不敢作聲。
好一會兒,單連城突地轉身上馬,道,“你可以回去了。”
戈風忍不住追問,“那王妃呢?那幕后黑手應該還沒有放棄對付王妃呢。”
“與爺無關。”單連城的語氣說不出的煩躁,拉緊僵硬就沖了出去。
可剛沖出一段距離,又驟然勒馬,馬兒的長嘶聲劃破了夜空。
“你留下吧。”他的聲音尤遠遠地傳來,帶著一絲無奈。
聽見那一聲馬嘶,云七夕驚醒了一下,心里有總模糊的感覺,總覺得單連城來了。
不過轉念一想,要來早來了,已經這么晚了,怎么可能還會來?
想到此,她又腦袋一沉,趴了下去。
最后,是翠翠和春桃合力將她轉移到了床上。而她也不知道云沖是何時走的。
第二日,她是被腦袋的漲痛給刺激醒的。
宿醉的滋味兒并不好受,真的,身為醫生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實屬不應該。
云七夕沒想到開業第二日,惠妃和單寶珠來了。
記得上一次見惠妃的時候,她還病得比較重,如今看來倒是好多了,只不過臉色依然有些差。
她說她是特意來看她新開的酒樓的。身為皇妃,惠妃應該是做到了對自己兒媳婦最大限度的放縱和理解。對她開酒樓的事,不但沒說什么反對的話,還反而贊賞七夕有頭腦。
單寶珠一來就新奇地在船上里里外外地看,在甲板上跑來跑去,看起來特別地興奮。
云七夕和惠妃坐在船艙里說話,惠妃提起自己去見過單連城了,她說,“始終是自己的兒子,能氣到什么時候?”
云七夕趁勢問道,“母妃為何如此生氣?是連城做錯了什么嗎?”
惠妃嘆了口氣,“也許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