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早已看穿了這戲碼,說道,“晉王妃不用擔心,剛才這馬并沒有撞到他,我們都看見了,該是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云七夕當然知道不會有問題,有問題也頂多是心里有鬼。
單連城盯著她,臉色已不如之前那么難看了。
“走吧。”云七夕走回去,路過他身邊時說道。
而她在說這兩個字時,已經沒有了起先逗耍那個人時的嘻笑。
馬車重新上路,起先是嫌走得太快,這會兒云七夕卻是催了好幾次。
那個人以這種方式攔住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對于一個普通老百姓來說,五十兩是一筆巨款,可以夠他花好多年了,很明顯他不是為了錢。
可不為錢,又是為了什么?是為了阻止或拖延他們去參加單寶珠的婚禮?
為什么要這樣做?越想不明白她心里越不安,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在一點點地擴大。
匆匆入了宮,卻被告知單寶珠已經被接上花轎離了宮。
他們到底是沒有趕上。
可,不是什么巳時嗎?巳時還未到,為什么會提前?
今天出嫁的是大燕唯一的公主,宮宴空前地熱鬧。整個皇宮都布置得十分喜慶。
入席后,云七夕卻一直沒有看到惠妃,倒是看到了皇后。
皇后看到她與單連城一起進去,竟然淡淡笑了笑。
這特么太不正常了好嗎?這老巫婆對她恨之入骨,又怎么會對她笑?
據一個宮女說,單寶珠被云沖接走以后,惠妃就稱身體不太舒服,皇上便準她回怡月宮里休息了。
云七夕離開席位,匆匆來到怡月宮,與正從里面出來的惠妃撞了個正著。
云七夕還沒來得及開口打招呼,惠妃就一把緊緊抓住了她的手,“七夕,你來得正好。”
“母妃,怎么了?”云七夕問。
惠妃秀眉輕蹙,焦躁不安地說道,“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這心一直跳得很快,我記得上一次連城受傷,我也是一直心神不寧地,你說今天是寶珠出嫁,是喜事,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嗎?”
云七夕沒有回答,她不敢告訴惠妃,其實她也有相同的預感,只是勸道,“母妃,也許是寶珠要出嫁,您有些不舍,所以才會這樣吧。”
這解釋明顯不對,惠妃嘆了口氣,像是安慰自己一般地說道,“也許是吧,希望是吧。”
云七夕又道,“也許是因為寶珠的婚事,您這些日子沒有休息好,您好好進去休息一會兒吧,我呆會兒去國公府看看寶珠。”
“那也好。”惠妃疲憊地點點頭,在丁香的攙扶下又回了怡月宮。
云七夕離開怡月宮,一邊走一邊想,是真的有事情將要發生還是自己太敏感?若說她一個人敏感她還說得過去,難道惠妃也是太敏感?
而且今天在途中發生的事十分蹊蹺!
可皇宮里是一片太平和喜慶,似乎沒有什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