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連城,我想跟你一起去。”云七夕趁機提要求。
她希望他在被某種東西沖昏頭腦的時候爽快答應她。
“不行。”他是很爽快,只不過卻是很爽快地拒絕。
“為什么?我不是隨軍太醫?”
“你是晉王妃,所以你便做不了這隨軍太醫了。”
“為什么?”云七夕不懂,大不了她不要兩份俸祿。
單連城輕點了一下她的唇,稍正神色。
“征戰沙場的男人,上戰場殺得痛快,下了戰場誰沒有點兒背井離鄉的孤苦寂寞?誰不想夜夜軟~玉~溫~香?生于憂患,死于安樂,驕奢淫逸最是消磨人的意志,對行軍打仗的人來說,是大忌!軍有軍規,晉軍上下都看著,爺不能帶頭破了規矩。”
他所說的,云七夕自然懂,悶了一會兒,她突地笑問,“你在戰場上的每個夜晚,也有這樣的想法?”
單連城看著她,“以前沒有,有了你之后,自然會想,不正常的男人才不會想。”
興許是覺得她的問題太多,他只好再次堵上~了她的嘴,用行動告訴她他有多想她。
也許因為是分別前夜,所以他特別地專注賣力。云七夕得承認,單連城無論是在戰場還是在床上,都是一個很強悍的男人。她很快便淪陷在了他的攻勢里,再無心去考慮其他。
且不說明天,不說以后,此時此刻,她已徹底被他征服。
當一切平息,他輕輕摟她在臂彎,憐惜而不舍地親吻著她被汗濕的額頭。
云七夕緊緊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
都累了,卻都沒有睡意,只是彼此都不說話,享受著此刻難得的溫存。
“近日有人贈了我一種好酒。”不知過了多久,單連城突然說。
“什么酒?”云七夕好奇抬頭。
能被他夸為好酒,想必不一般。
只見他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個小瓷瓶來。
“本來一直舍不得喝,眼見著就要出征了,還是喝了吧。”單連城盯著那瓷瓶嘆息道。
“我也要喝。”云七夕噘著嘴。
單連城將小瓷瓶拿遠了一些,防備地盯著她道,“這酒稀貴,本就不多。”
他越是這樣說云七夕心里越是癢癢,央求道,“我只嘗一小口,一小口而已。”
單連城沒理會她,兀自打開瓷瓶,將酒液倒入了自己口中。
“你!小氣鬼!”云七夕瞪著他。
單連城松開她,眸子里波光一片,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什么好酒,也不怎么樣嘛,跟普通的酒也沒多大區別,跟我釀的新酒相比,可差遠了。”云七夕咂巴了兩下嘴,語氣里故意帶上了絲絲嫌棄。
單連城倒也不在意她的評價,將她重新攬回臂彎,“你的新酒給爺留一壇,等爺從戰場上回來時,拿來給爺接風。”
“好啊,到時你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酒了。”提到自己的新酒,云七夕就自得得很。
也許是單連城的臂彎給她一種特別踏實的安全感,所以她很快就睡著了。
次日,當云七夕醒來時,天已大亮,只覺腦袋沉重得很。
走出營帳時,才發現大營已經空空了,只有少數幾個小兵還在駐守。
“什么情況?”云七夕懵了。
“晉軍已經出發了。”戈風從一邊走來,回答了她的疑問。
“什么?”好歹告別一下吧?就這樣走了?
關鍵是,看天色可能確實不早了,她平時不會睡到這么晚才醒的。
回想起單連城渡到她口中的那口酒,云七夕心中暗罵某人陰損,也恨自己這么容易就著了道。
她飛快地跑到馬廄,解下了“閃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