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殿下,你能不能正經點兒?”云七夕壓住撲撲亂跳的心臟,一本正經地提醒他。
單連城眉頭皺了皺,“爺哪里不正經了?”
云七夕鼓著腮幫子瞪著他,他明明此刻渾身上下都活躍著不正經的小細胞,還不承認?讓她都有種水溫在不斷升高的錯覺了。
“哪哪都不正經!”她白他一眼。
話落,只見單連城眼中飛快閃過一抹促狹,隨后他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木桶邊的矮凳上。
“軍營里沒有女人的衣服,穿女裝在軍營里行走也不太方便。”
云七夕詫異地望向矮凳上,只見那里放著的一套折疊整齊的晉軍兵服。
他是來送衣服的?所以人家很正經,是自己污了?
正在慚愧之際,突覺一道黑影壓下,一個吻迅雷不及掩耳地落在了她濕潤的紅唇上。
當她抬起頭時,某人已經站直了身子,那副淡定的表情,就好像這事兒跟他沒有半點兒關系。
“今晚有個慶功宴。”他突地說,又頓了一下,盯著她的眸色暗了暗,“別以為你能將功補過,晚上爺再好好收拾你。”
他的嗓音低沉而帶著暗啞的磁性,很容易讓人心猿意馬,更何況這話意有所指,云七夕剛剛退燒的臉又燙了起來。
見她難得地有了一絲羞窘,一抹促狹從單連城的眼底劃過。當她惱羞成怒地去瞪他時,他卻已經轉身朝屏風外走去。
她想,他所謂的過應該是指他偷偷來前線的事吧!
云七夕不知道他還在不在外面守著,所以不敢再泡,趕緊起身穿好衣服,挽了個男人的頭發。
繞出屏風時,單連城果然已經不在營帳里了,云七夕在心里感嘆了一下這個守衛的失職。
走出營帳時,天已經快黑了。走到門口才發現,戈風竟如一尊門神一樣站在營帳外。
見到戈風,云七夕多少有點愧疚。
“戈風,你也來啦!啥時候到的?”
戈風大概看出了她的愧意,回道,“王妃要來,戈風不得不來。”
看他的神色,聽他的語氣,倒是沒有怨怪,更多的是一種死命的忠誠。
正在這時,一個晉兵匆匆朝這邊走來。
“晉王妃,有一個烏爾丹俘虜一定要見您。”
不一會兒,她在那晉后的帶領下帶到了關押著烏爾丹所有將領的營帳,那個兵指著阿朗。
“晉王妃,就是他要見您。”
云七夕看著阿朗,阿朗也含著一絲淡淡的笑看著她,其實她已經猜到要見她的人是阿朗。
“你先下去吧。”云七夕對那晉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