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扔過來了啊。”
“扔了喲!炸死還是炸殘全憑運氣呢!”
云七夕有一句沒一句地威脅著,目的只為擾亂敵心。
這一招很是奏效,不一會兒,就有好幾個黑衣人倒下了。局勢對他們越來越有利。
云七夕退得極遠,不能幫忙,也不能成為他們的拖累,而且,他們明明看見這邊有個女人,卻沒有打過來,很顯然目標不是她。
云七夕自認為自己的分析是對的,然而當冰涼的刀刃吻上她的脖子時,她才真的意識到,她還是大意了。
“都別動,再動我就殺了她。”耳旁傳來一聲粗喝。
云七夕只覺得脖子上那冰涼的觸感刺得她陣陣激靈,僵著身子輕輕側頭,她看見一張蒙面的臉,雖是蒙著面,可那雙眼睛卻是有些熟悉。
打斗停止,剩下的幾個黑衣人也被成功地打倒在地上。
單連城冷眉微蹙,一張俊郎的臉上有著比深冬更為蕭瑟的涼意。
“拉旗,男人之間的事,請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與女人無關。”
拉旗?怪不得看著熟悉,他不就是逃亡的拉旗?
還以為他會養精蓄銳,暗自養足實力再反打回來,卻想不到他這么快就有了動作。
“哈哈哈哈!”拉旗笑了狂妄,笑罷,他突然惡狠狠地收緊了刀,云七夕只覺得脖子上傳來了痛意。
“真是可笑!她是女人又怎樣?是她壞了我烏爾丹的大事,是她讓我等淪為階下囚,她是一個比男人還有野心的女人。”
“你想怎么樣?”單連城瞧著云七夕強忍著痛意的表情,冷聲問。
“我想怎么樣?”拉旗冷笑,隨后聲音變得如厲鬼一般地吼了出來。
“我想讓你們所有人死!”
“拉旗,你要的是我的命,不要為難晉王妃。”阿古木上前一步,平靜地說。
聽單連城喚出拉旗的名字的那一刻,阿古木并無多少驚訝。他與拉旗雖然不睦,但卻是彼此十分熟悉,盡管他蒙著面,他的聲音,他不太熟悉的漢話,他又怎么能聽不出來?
“哈哈……”拉旗又笑了起來,“阿古木,你忘了你的身份了?你可是烏爾丹的太子,你現在是在幫大燕的晉王妃說話嗎?大汗真是眼瞎,你有什么資格做太子?你又有什么資格繼承大統?此時此刻,你跟我談條件,你認為你有資格嗎?”
雖是跟阿古木對話,他卻也用的是漢語,大概他這些話也不是說給阿古木一個人聽的。他已經失去理智,心中的不平在這一刻就是想強烈的爆發出來。
嘶一聲,云七夕倒吸了一口冷氣。在拉旗的激動下,那刀刃再次割傷了她的脖子。
“二哥,你要太子之位,我給你,要我的命,我也給你,放過晉王妃。”阿古木試圖說服他。
拉旗仰天大笑,只是笑聲到最后卻聽來有些凄厲。
“你叫我什么?現在知道稱我一聲二哥了?她到底給你吃了什么藥,把你收得服服帖帖地,為了保她,你不想當太子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了?”
“拉旗,我的命不值錢,死了有你作陪,我很榮幸。”云七夕突然笑著開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