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六回過神來,伸手指了指,“我剛才好像看到殿下上山去了。”
這么晚了,上山做什么?
“行了,我知道了。”說完,他便朝著上山的方向走去。
“哎。”石小六下意識哎了一聲。
云七夕回頭,“怎么了?”
石小六囁嚅道,“你,你一個女人這么晚了上山,不怕啊?”
她怕嗎?她能告訴他半夜上山是她多年養成的職業素養嗎?想到他也是關心自己,她終是忍著沒笑出來,回道,“不怕,而且你不是說某人在山上嗎?我去找他。”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朝山上走去。
上山的路很黑,還好她已經習慣了摸黑。
一邊走她一邊心里一陣腹誹。
這么冷的天,到山上來做什么?而且還沒有告訴她。
“單連城……”
她邊走邊喊。
“叫爺干嘛?”走到半山腰,終于傳來了應答。
聞聲望去,只見隱隱的月光下,有一個人影躺在半山腰的一塊大石頭上。
“喂,我說,你發燒了?這么冷的天躺這里乘涼?”云七夕沒好氣地說。
“不冷,爺有寶貝。”他答。
云七夕走近,聞見了酒味,才知道他所說的寶貝就是他手中的那酒壺。
“哦,怪不得你要躲到這里來,原來是酒癮犯了又怕讓將士們看見啊?身為晉軍主帥,你不以身作則,還偷偷觸犯軍規?”
像是抓住了他的小辮子,云七夕樂呵得很。
單連城不以為意,又拎起酒壺,倒入口中,咕嚕幾下,喉結不停地滾動著。
喝完,他把酒壺遞向她,“喝兩口,就不冷了。”
云七夕接過,喝了兩口,就著袖口擦了下嘴,才放下來。
“你有心事啊?”她試探著問。
單連城沉默了一會兒,只吐了一個字,“無。”
才怪!這像沒有心事的狀態?
云七夕也不戳穿他,只覺得這個天兒在這兒根本就是受罪。
“走吧,下山吧,你要想喝酒偷偷在被窩里喝,我保證不泄密。”
說完,她站起身來,覺得雙腳僵冷,又跳了兩下。不知道是不是冷麻木了的感覺,她竟產生了一種地面發軟的錯覺。
“別動!”他驀然出聲。
下一刻,他突然躍起撲了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