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酒螢連忙捂住了袖口,臉上露出怯懦,“二爺,您別誤會,不是夫人不給奴家衣裳,只是繡房那邊還沒做好呢。”
酒螢故作大方的解釋,卻是坐實了沒有新衣裳的事實。
更別說還是這副嬌氣羸弱的樣子,男人看了只覺得心疼。
魏晴柔得知秦平安在她院子門口被截胡,也帶著人趕了過來。
若是她真任由一個小小通房在門口劫走主君,那她這個主母也不用再當了,臉都被打沒了。
魏晴柔剛到,便見到了酒螢的清新白蓮花作派,一邊裝無辜,一邊告刁狀。
今年天涼得快,繡房那邊已經在日夜趕工了,目前將各位主子的衣裳趕制出來,已是不容易。
她作為通房丫鬟,不過晚一兩天而已,就眼巴巴裝可憐,博同情,確實不算安分。
魏晴柔心中微微揪起,秦平安這個混不吝的紈绔,之前為了給酒螢贖身,豪擲了萬兩,之前還為了她的姨娘位子來問責她,可見是對酒螢有過真感情的。
若說魏瀾心是秦平安的白月光,那酒螢在她嫁過來之前,便是當之無愧的心尖寵。
如今被心尖寵如此告狀,只怕她今日落不了好。
不過,哪怕魏晴柔心中如此想,面上卻是不露怯,笑盈盈走上前,握住了秦平安的手。
手心的溫暖細膩令秦平安神色好轉,轉而托住她的小手,“外面風大,你出來做什么?”
魏晴柔露出笑容,“聽到外面有動靜,知道是二爺回來,便趕了出來。”
一句話令秦平安心里暖融融的,魏晴柔到底是他的妻,與其他女人不一樣。
秦平安拍了拍她的手,“你回去等我吧,不必在外面吹風了。”
“妾身不礙事,想等著您呢。”
秦平安露出無奈,“行,我們回去吧。”
眼看兩人手拉著手就要離開,酒螢也顧不得維持嬌弱的姿態,臉上露出急切,嬌聲喊道:“二爺,您可千萬別責怪夫人,如今事務繁忙,夫人已經夠忙活了,奴婢還有舊衣裳可以穿,凍不死。”
秦平安不咸不淡地撇她一眼,沒說話。
魏晴柔便笑道,“這是誰呀?瞧著倒是面生。”
旁邊的秦嬤嬤上前解釋:“回主母的話,這是咱二爺房里的酒螢,之前喊她來給您敬茶,卻是拿喬著不肯來,如今還是拿著通房丫鬟的份例呢。”
魏晴柔淡淡收回了目光,垂了眉眼。
“原來是這個沒規矩的通房呀,二爺,她找您說什么呢?我能不能聽聽。”
秦平安笑道:“有什么不能聽的,他不過是說些衣服首飾之類,盡是雞毛蒜皮之事。”
說完,他扭過頭看向酒螢,“府中事物繁雜,你既知道夫人忙得腳不沾地,也該多體諒些,堵著我說這些話,倒也無趣。”
魏晴柔笑了,“這會兒風大,怕是要下雨了,快回去吧。”
酒螢張了張嘴,卻無法反駁,畢竟秦平安也是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叫她如何反駁呢?
氣得暗暗咬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