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無妨。”王妃難得對妾室有了耐心。
酒螢面露難色,意有所指道:“如今,我們爺敬重主母,夜夜宿在夫人屋子里頭,這等好福氣,怕是輪不到我們身上。”
“這倒也簡單,”王妃緩緩摩挲手中玉盞,“以后每逢初一和十五,平安必須睡在主母屋里,其他時間,全都輪流來。”
接著又看向魏晴柔:“晴柔,你說呢?”
魏晴柔盈盈一拜,不疾不徐道:“一切聽從母親安排,兒媳也一定努力。”
王妃滿意點頭,“好孩子,不論誰生的,都要叫你一聲母親,你可明白?”
“兒媳明白,不論哪位姨娘所出,都是咱們王府的孩子,我一定待如親生,視為明珠。”
“好!”王妃大喜,這個兒媳實在是太周全明理了。
姨娘們聽聞此話,眼中的歡喜更難壓抑,看向王妃的眼神像是膜拜神佛。
酒螢喜得小臉通紅,“多謝王妃,奴婢一定竭盡全力,早日開懷。”
其他姨娘俱是滿臉喜色。
從王妃院里離開后,魏晴柔帶著眾位姨娘回西院。
路上,酒螢帶著挑釁,率先開口道:“王妃這一次可是大手筆,姐妹們,咱們就各憑本事了。”
其他姨娘礙于主母魏晴柔,不敢多言,垂著頭不說話。
酒螢見她們一個個如同家養鵪鶉似的,便覺得無趣至極。
秦平安骨子里放蕩頑劣,才不喜歡這種無趣的良家婦人呢。
她瞥向魏晴柔稍顯稚嫩的臉,更是得意,秦平安更不喜歡沒綻放的小花骨朵。
這一次,她必然要贏回溫泉山莊。
“聽說年紀稍大些,身子骨長開了,才好受孕呢。主母您這樣年幼的,怕是不好遇喜。”
春喜一聽這話就怒了,上前就要撕酒螢的臉。
“啪啪”兩聲脆響后,魏晴柔才面帶笑容拉住了她。
“春喜,不得無禮,罰你三個月米糧!”
春喜一點也不傷心,笑盈盈答應下來,“奴婢知錯。”
酒螢捂著紅彤彤的雙頰,看著一唱一和的主仆二人,氣得咬牙說不出話。
怎么她挨了打,還沒開口訴苦,魏晴柔便這么輕飄飄揭了過去。
如今已經罰了春喜,她不再好說什么了,只能咬牙吃了虧。
“哼,走著瞧!”酒螢氣呼呼離開。
與各位姨娘分開,魏晴柔回到屋里,漸漸收斂了臉上笑意。
她讓夏喜拿來了賬本,不疾不徐看了起來。
這個月,除了豆腐坊的收入,其他店鋪也賺了六千多兩銀子。
魏晴柔看著賬目,臉上的笑容愈發真摯,如今的她高低是個小富婆了。
她倒是不急,越看賬,心里頭越穩,伺候的丫鬟到底是沉不住氣了。
春喜是大丫鬟,不得不站出來問明白主子的意思,接下來才好行事。
于是試探道:“夫人,今兒的事情就這么算了?”
魏晴柔看了看她,“對,不能就這么算了,扣你的月錢要補上,從我私庫里出。”
春喜一愣,瞬間急得直跺腳,“哎呀,我的好夫人,您當我是要錢呢?”
“不要錢,那你要什么?”
“我呀,要您一句準話,要不要把補身子的藥備上,好歹有個準備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