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的臉色頓時變了,眼眸中有亮光跳躍。
不得不說,魏瀾心才是魏夫人真正的掌上明珠。
跟魏瀾心比起來,魏憐心和魏晴柔都要靠邊站,畢竟她才是魏夫人的嫡親女兒,身上掉下來的親骨肉。
“你在哪里看見了?”魏夫人急忙問。
魏憐心調轉步子,又坐回了軟和的繡墩上,一五一十說了起來。
“我在東城那邊看見的,大姐在東城開了一家酒樓,叫‘千羽樓’。”
“哦?”魏夫人眼中火光跳躍,帶著幾分急切追問:“然后呢?”
魏憐心目光撇過魏晴柔,帶著幸災樂禍。
“本來,大姐的千羽樓生意挺好的,可惜后來被三妹帶著金吾衛圍住了,她和我大姐還吵了起來呢。”
她語氣惋惜,目光譴責看向魏晴柔。
“做生意本就是和氣生財,哪經得起官家如此折騰,現在啊,大姐的千羽樓就關門了。”
魏夫人的手一瞬間攥緊了帕子,目光淡淡看向魏晴柔。
“柔姐兒,憐姐兒說的可是真的?”
魏晴柔注意到,魏夫人對魏憐心的稱呼變了,顯然心中已經相信了幾分。
畢竟魏憐心這些話,也是真的。
她和秦平安帶著金吾衛圍住了千羽樓,之后也和魏瀾心吵了嘴,如今,千羽樓確實也已經關門大吉了。
但是魏憐心的話斷章取義,掐頭去尾這么一說,跟現代惡意剪輯有什么區別?
“母親,二姐的話確實不假,但事出有因,您聽我細細說來。”
魏晴柔面帶笑容,不疾不徐。
“好,你說。”魏夫人做出聆聽姿態,態度卻已經開始冷淡。
“千羽樓確實鬧出了人命案,導致百姓圍堵抗議,我和夫君都是去救場幫忙的。”
“你這話,根本就是一派胡言!”魏憐心冷冷指責,扭頭看向魏夫人:“母親,您可不要聽三妹信口胡說,分明是她故意為難大姐。”
說完此話,魏憐心又咄咄逼問道:“三妹,若你是為了幫忙,怎么最后反而把千羽樓攬到自己名下了?你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搶奪酒樓。”
“二姐姐又說錯了,千羽樓不在我名下。”魏晴柔淡淡垂眸。
“是不在你名下,但卻在秦平安名下,分明是你們夫妻合伙搶占大姐的財產。”
“二姐姐不知道事情原委,還是不要血口噴人,夫君給了大姐銀兩,足以他們安穩度日。”
“呵呵,你說的真是好聽,倒是承認千羽樓如今在你們夫妻手里了吧?”
魏憐心不屑冷笑,“母親,您可知道他們夫婦給了大姐多少錢?區區五千兩而已。”
“千羽樓整整五層,乃是東城最為富麗的酒樓,大姐更是砸下重金裝飾修繕,花去的銀子定然上萬兩了。”
“而她,伙同夫婿趁火打劫,就給了五千兩就將千羽樓收入囊中,這不是巧取豪奪是什么?”
魏夫人的臉色徹底陰沉了,她手里也有不少生意,自然能聽懂。
自魏晴柔回魏家以來,魏夫人自問掏心掏肺,拿她當親生女兒教養,可她卻如此針對嫡姐,未免太過分了。
魏晴柔一看魏夫人的臉色,便知道事情不妙,但是此時此刻,已經不能再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