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月身子不中用,不過是受些涼氣,便成了風寒。”
駙馬爺聽見此話,臉上怒意更甚,“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會受涼氣。”
許清月咳嗽兩聲,“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炭火用的少,屋里涼了些。”
“咱們家怎么會缺炭火,因為這個生病,著實不值當。”
駙馬爺的話沒說完,但是臉上的怒氣,已經是呼之欲出了。
“放心吧。”長公主放下藥碗,直起身,“這件事,我來弄清楚。”
她凌厲的目光環視四周,問道:“怎么回事?清月屋里的地龍還沒燒起來嗎?”
大崔氏恭敬起身,連忙說道:“母親,此事是兒媳思慮不周。地龍許久未用,燒起來也慢,這才讓清月受了風寒。”
長公主皺眉,“地龍燒得慢,多加些炭火不就好了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還如何管家?”
長公主言語鋒利,絲毫不留情面。
大崔氏連忙告罪:“是兒媳疏忽了,今日一定多加些炭火。”
許清月卻故意說道:“殿下,清月問過下人了,是家里的炭火不夠,所以分給清月居的炭火要省著點用。”
“殿下莫要責怪嫂嫂了。如今天寒地凍,怕是炭火不好購置呢。”
大崔氏聽到這綿里藏針的一番話,對許清月愈發厭惡。
說實話,如今清月居實在算不得冷,大崔氏不知道這人是如何折騰的,居然得了風寒。
如今她口口聲聲說府上炭火不夠,豈不是指著她的鼻子,罵她管家無力?
果然,長公主聽聞此話,身上的怒意絲毫未散,反而越發凝重。
她冷冷說道:“大崔氏,府上的炭火不夠嗎?”
大崔氏連忙俯身說道:“母親,并非如此。按照慣例,剛入冬的時候,兒媳便購置了足量的炭火。只是這清月居的份例,在入冬的時候還沒算上。
“不過不用擔心,兒媳已經著人去買了,只是外面的炭火都漲了價,所以購置得慢了些。”
大崔氏保證道,“母親放心,必然不會冷著清月姑娘。”
,今日,我就把自己的炭火份例先送過來
躺在床上的許清月咳嗽了兩聲,說道:“多謝嫂嫂。只是不知道何時才能送來呢?如今我染了風寒,更是離不開炭火了。”
大崔氏面露難色。
送炭火的事情,她也說不準,只得耐心安撫道:“清月妹妹,再等等,必然不會慢待了你。”
許清月不說話,只一味地猛烈咳嗽。
像是一具重錘敲擊,一聲一聲,讓人煩躁不已。
許清月一邊使勁咳嗽,一邊偷偷得意。
她就是要讓長公主和駙馬看清大崔氏做事不力,管理無度。
以后等她進了門,說不定就會立刻分權給她。
大崔氏愈發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最后咬了咬牙說道,“今日,我就把自己的炭火份例先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