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先生這話是什么意思?”李賢淑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羅丙。
羅丙恭敬的回答道:“太,太君,金陵這個地方可是六朝古都。”
“消費水平并不比滬市這個十里洋場低。”
“至于您所說的,可以消耗大量煙酒的地方,據我所知,還真有。”
李賢淑笑道:“愿聞其詳。”
羅丙一字一句說道:“秦淮河,畫舫。”
秦淮河上的畫舫,說好聽點是畫舫,其實就是花船。
李賢淑并不意外,實際上之前的背調也說明,陳陽的物資有一部分就是送到畫舫。
不過,李賢淑卻明顯感覺到,羅丙似乎故意在避諱軍營這個話題,將線索引向另一邊。
所以,這個人絕對不像他們看上去的這么簡單。
“羅先生一語驚醒夢中人,”李賢淑輕笑道:“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羅丙頓時露出一副惶恐的表情:”不敢,不敢,我就是有話直說。“
李賢淑擺了擺手道:”松島君,帶羅先生下去,等到事情查清楚了,送他回家。”
“嗨。”松島久雄微微鞠躬,邀請羅丙朝外走去。
送走羅丙,李賢淑摘下老花鏡,拿出一張紙,在上面畫了一些圈圈,然后,又畫了一堆線條。
依次在圈圈里填上名字,緊接著又不斷延伸,李賢淑似乎想從上面推測出陳陽到底是屬于哪個勢力。
但連來連去,李賢淑始終覺得關鍵地方無法連接起來。
這中間無法連接的關鍵是,動機跟結果。
如果陳陽是軍統方面的人,他手里有七十六號這樣的機構,似乎不應該表現的對情報不感興趣。
如果陳陽是山城方面安插在帝國的內應,他現在做的事情明顯是在提高帝國的效率。
所以,李賢淑認為最大的可能是陳陽跟山城方面有過合作,他是收了對方的好處。
之所以會有這種反應,那是因為,這個叫羅丙的伙計,他的表情有時候有問題,但有時候的反應又很自然。
這就顯得很矛盾,他是刻意吸引自己往別的思路上走?還是說有人授意他這么做?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在述說往事的時候,目光沒有猶豫,講話非常通順,那就是說,這些資料他很熟悉。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他受過多次調查詢問,這些話已經說了很多次。
不過,在提到軍營的時候,羅丙的反應似乎快了一點,也就是說,他不希望這個軍營跟陳陽扯上關系。
這跟他之前的表情有出入,可能是因為在這里,他想要避諱軍營這個地方,也有可能是不希望李賢淑往那方面想。
這是為什么?按照他的反應,陳陽應該是跟軍營里的什么人做過交易。
而且,羅丙似乎也知道,像是在幫他掩飾。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松島久雄去而復返。
”松島君,你覺得這個羅丙有沒有問題?“李賢淑看著無法連接的關系譜淡淡的問了一句。
”說不上來,大部分時候的反應都很正常。“松島久雄遲疑片刻道:”但是,夫人,您在提到軍營的時候,他的反應似乎快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