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幾位兄弟最后見到的那個護士是軍統殺手?”陳陽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
萬天木猶豫道:“不好說,但我的直覺這個護士肯定有些問題。”
“因為我們的人調查后發現這一時間段并沒有護士收到命令進入病房檢查。”
“而且,醫院的護士巡房一般都有固定時間,這名護士進入病房的時間并沒有記錄,而且,根據表格上的時間判斷,兩次巡房的時間間隔似乎不大對。”
陳陽思忖半晌:“我相信你的判斷,萬處長,這一次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抓到這個殺手。”
“晴氣機關長的意思是這個殺手可能關系a先生的真實身份。”
萬天木遲疑道:“部長,卑職也不敢亂下定論,不過,我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陳陽好奇道:“萬處長是不是找到了什么線索?”
萬天木恭敬的回答道:“我發覺這次殺手的動手方式跟兩年前內山大佐的被殺案的手法非常相似。”
“內山由紀夫?”陳陽拍了拍額頭:“我記得他,這是海軍部的一名特派員,還是我們負責接待的,他是專門送密碼本來的。”
“當天跟他一起死的還有一個叫森下佳子的女人,是寶島之花藝術團的成員。”
“不過,這件案子最終定性是中統那邊的人動的手。”
“萬處長難道以為是特高課搞錯了?”
萬天木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道:“部長,我知道我這么說可能會得罪特高課的人,不過,我覺得這兩件案子的手法如出一轍。”
“之前特高課將目標放在卓士奇身上,可是,我已經查過了,卓士奇從兩年前在滬市露面之后就一直了無音訊。”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卓士奇恐怕是當了替死鬼,這個時候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
“所以,我想申請把特高課之前調查的案宗拿過來研究一下。”
“看看還有沒有機會找出這個殺手。”
陳陽輕笑道:“萬處長,不是我潑你冷水,內山大佐是兩年前的案子,即便那個軍統殺手真如你所說是個女人,她還能在滬市待上兩年,然后再犯案。”
“我認為只不過是物有相似罷了,不過,你要是一定堅持要將兩件案子合并來查,那我就成全你,你去特高課找大谷課長,就說是我說的。”
滬市,法租界,玉蘭洋服店。
萬天木從特高課拿到兩年前內山由紀夫的案宗之后很快也來到這家店鋪核實情況。
只不過,今天店鋪里面有些詭異,幾名伙計跟師傅手臂上都戴著黑布白花,仿佛出了什么事。
“客人,您要訂制洋服嗎?”伙計小金看到萬天木還是有些害怕的,這么一個滿腦袋光禿禿,連眉毛都沒有的人,一看就非良善之輩。
“怎么?你們店里出了什么事了?”萬天木問了一句。
小金皺了皺眉頭還是解釋道:“唉,我們的老板娘前幾天出了事,回鄉的路上遇見山洪改道,落水而亡。”
“老板娘出事了?”萬天木怔了一怔,厲聲道:“什么時候的事情?”
小金扳著手指算了算道:“大概四五天前吧,老板娘的夫家來了幾個親戚,說是家里出了事,老板娘要趕回去,當初說好,短則三五天,長則半個月,誰知道,昨天有人送信來,說老板娘出事了。”
“唉,真是紅顏薄命,老板娘這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