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童貫這次算是嚴懲了自己的侄孫,直接就下令禁了他的足,兩個月時間里,除了科舉考試那幾天,其他日子都被圈禁在府門之內,所以說他兩人這還是那天后首次再見呢。
聽到這話,童沐也露出了苦笑來:“這還真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三郎你把事情鬧這么大,我怎么會被罰這么重。”說著,他又嘆道:“不過當時之事確實痛快得緊,那些個自以為是的讀書人的嘴臉你后來是沒看到,那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哪。”說完這話,他又嘖嘖贊嘆起來,似乎還在回味當日。
孫途則只是一笑,并沒有接這話。因為他并不認為當日在樊樓里奚落那些酸腐書生是件多么成功的事情,最多也就當時出口惡氣罷了。
笑了幾聲后,童沐也終于恢復過來,又道:“至于我今日來見你,是為了兩件事——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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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是來跟你告辭的。”
“你要離開東京?”孫途有些詫異地問道。
“是啊,我已是朝廷官員,又得了差遣,過幾日就要離開汴京去浙地湖州任官了。”童沐這才神色嚴肅地道:“此一別也不知何時你我才能相見了。”
他這倒是實話,一般來說如今外放當官的往往幾年才會回汴京一次,而孫途也可能在此期間被派了其他差遣而外放,到時候兩人就更難遇上了。
孫途一聽也是一陣感慨,但隨后又安慰道:“咱們兩個都還年輕,說不定過上幾年就都能躋身朝堂高位,到時還不是能聯手報效朝廷嗎?”
“不錯,還是三郎你看得遠哪。就讓咱們兩個共同努力,早日能立到那滿朝的公卿之側吧。”童沐聞言精神也為之一振。隨后又道:“這第二件事嘛,就是來邀請三郎你于三日后赴我叔公的壽宴。”
“怎么?三日后便是童帥大壽的日子嗎?”
“不錯,正因為此,我才會在此多作盤桓,不然這兩天就該動身了。”
“可是我的身份……”孫途不禁有些顧慮起來。童貫可是樞密院樞密使,是朝中屈指可數的大人物,而自己現在只是個九品官,真夠格去參加他的壽宴嗎?
“三郎你可是我叔公一直看重之人,又是我童沐的朋友,自然是要參加了。你不必擔心到時拿不出什么像樣的賀禮,這個我自會為你安排。”童沐又貼心地說了這么一句。
這讓孫途心中不禁有些感動,童沐作為朋友實在是沒話說啊,居然連這點細節都幫自己考慮到了。不過他卻并沒有接受對方的這一番好意:“二哥不必如此費心,既然我去賀壽自然要盡自己的心意才行。壽禮就由我自己來想辦法吧。”
童沐也不堅持,便笑著點頭:“我知道了,對了,我叔公他雖然已過六旬,但卻依然最喜新鮮玩意兒,你可以在此上多想想辦法。若是差錢,只管去流芳居賬上支取。”
孫途點頭應了下來。兩人隨后又聊了些閑話,童沐還關心地問了問他新入開封府的情況,孫途便簡單地說了自己的處境,聽得對方又是一陣感慨:“三郎到底手段高明,看來這一回東京城里的宵小之輩很快就要吃苦頭了。淵兒之前差點被那些人所害,你可不能輕易放過了他們。”
孫途神色鄭重地點頭答應,隨后心里一動——難道說童貫把自己安排到開封府為的就是查出此事內情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