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先一步起身,兩只手已同時按在了他的肩頭,使其無法動彈:“張兄還是先把話說完了再走不遲。”
張順只覺著身子如被千斤重擔所壓,任他如何掙扎都無濟于事,只能認命似地苦笑一聲:“想不到孫團練竟早盯上我們兄弟了,今日我這也算是自投羅網了吧?就是與我交好的那些兄弟,都少有人知道張某有個在江上橫行的兄長呢。”
孫途倒也沒想到他的反應會如此激烈,但仔細一想后,便明白了過來。那綽號叫“船火兒”的張橫其實和那些兇蛟的水匪沒什么區別,也一樣在潯陽江上做著沒本錢的買賣,也是個多年殺生的主兒,而自己又是官府中人,一口叫破其身份,這對張順的沖擊自然就大了。
其實說到底這就是個立場和態度問題了,因為照常理來說,孫途作為官府中人自然是要嚴辦張橫這樣的賊匪的。可偏偏他因為一向對梁山好漢心存好感,還真沒把張橫他們當賊人看待,所以說話也就隨意了些。
明白這點后,孫途心中一聲苦笑,隨后擺手讓魯達他們放開張順,誠懇地道:“張兄不要緊張,我絕無對你們不利之意,只是因為茲事體大,才需要將事情弄個明白。不然我可不敢相信你今晚前來的真正意圖了,畢竟很難說你兄長會不會與那兇蛟有所勾結,你這是為了亂我軍心而來。”
“我張順與那兇蛟早已不共戴天,豈會干出與他們勾結的事情來!”張順立刻就變了臉色,大聲說道,完全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孫途看他不像作偽,便也來了興趣:“此話怎講?這么說來,你與那兇蛟一伙早就結下了深仇,不光是因為水上生意被他們侵擾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張順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不錯,我張家兄弟早就與他們結下深仇。團練可知道其實我張家本是三兄弟,幺弟張漣便是被兇蛟一伙所害,而我兄長張橫本來也只是個本分的魚販,就因為官府與水匪勾結,使我幺弟被害,方才一怒之下在江上干起了這沒本錢的買賣!”
這卻是孫途從不知道的內情了,當時就問道:“竟還有這等變故?那張漣是怎么遇害的?”
“團練或許不知,去年這股水匪剛到我潯陽江上時先找的就是我等水上漁家,倒也不是想搶我們那點小錢,而是想拉我們入伙。但我張家兄弟縱然再不肖,也不屑于和這么一股賊匪為伍,自然就拒絕了他們。不料這些賊人卻因此懷恨在心,竟趁我等不備,突施偷襲,雖然論水上的本事我們并不怕他們,奈何他們人多勢眾,又早有埋伏,以至不少弟兄都被他們所傷,就連我兄長張橫他也受了重傷。要不是張漣他當時不顧一切以命相搏,恐怕兄長已經沉尸江底了。”說到這兒,張順臉上也露出了傷感的表情來:“可正因如此,我那幺弟張漣卻被兇蛟一伙所殺,到現在還沒能找到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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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還有這等事情?你們就沒有報官嗎?”孫途立刻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