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進營說話,他正是戴院長。”當其他人還對此有所疑慮時,孫途已經在后頭發話了。如今的他在鄉兵中間的威望極高,所以只一句話,就讓眾人全數放下了兵器,讓開道路讓戴宗進營。
在看到正沖自己微笑的孫途時,戴宗不禁大為敬佩地一抱拳道:“孫團練果然治軍有方,下官佩服。”
“呵呵,戴院長神行太保之名也果然非虛,本官也深感佩服哪。”孫途笑著回了一句,這才把人請進了自己的中軍帳中,并讓兩名親信守在帳前,不讓任何人靠近。
等到確保二人的對話不會被別人聽去后,孫途才壓低了聲音道:“戴院長可是從水泊而來?”
“正是。”戴宗點頭道:“果然讓團練和公明哥哥說中了,梁山的那些兄弟極重義氣,一聽說公明哥哥落難,他們都叫著要來江州救人。不過山寨里的軍師吳學究卻認為強攻難成該當智取,這才讓他們沒有即刻趕來江州救人。”
孫途點了下頭:“想必他們已經定下救出宋兄的妙計了?”
“正是。人在江州,以梁山泊上人馬實力恐怕很難有十成把握救人,可只要能讓官府把公明哥哥送出江州,他們就只需找一合適的地點加以伏擊便可順利將他救出來了。”戴宗說著,又一拍自己隨身的褡褳:“梁山泊中果然多能人異士,他們居然找來了兩個善于模仿他人筆跡和刻印的高手來,居然就當了我之面把蔡京的回執和書信都給仿寫了出來,當真是惟妙惟肖不見半點破綻。”說著,他又有些興奮地贊嘆起來。
在戴宗看來,這一計策確實是再妙不過了。只要自己將這些公文書信交到蔡九手上,無論于公于私他都會按自己父親說的辦,然后把宋江押送去東京定罪,到時梁山人等便有救他的機會了。
孫途卻沒有像他那樣樂觀,只是正色道:“你可記得當日他們刻了幾顆蔡京的公私印章,可有仔細看過上頭的內容嗎?”他可還記得此事露陷的問題所在呢,便問了一句。
“這個……我記得只有一方印章,上頭所刻乃是翰林蔡京四字。據那刻印高手金大堅所言,這蔡京與人往來公文書信都是用的這方印,應該不會有什么差錯吧?”戴宗有些疑惑地問道。
“翰林蔡京,翰林蔡京……”孫途嘴里小聲嘟囔了幾次,其實他對這些文人的習慣還真知之不多,只是憑著前世看書所得做出的預判,“他無論于公于私都是用的這一方印?那對自己兒子是否也如此生分?要知道你送去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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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九的家書啊。”
“這……”經他這一提醒戴宗也有些含糊起來,臉上也迅速布上了一層憂慮之色:“這卻如何是好?”此事關系到宋江生死可不能有絲毫破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