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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孫途參見太守,不知太守突然急著召我入城有何要事吩咐?”等孫途見到蔡九時,已是黃昏時分,堂上點著幾根蠟燭,燭光搖曳著,照得蔡九的臉明暗難定,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蔡九的目光也很是冷峭,在盯了孫途片刻后才哼聲道:“孫團練,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虧本官一直對你信任有加,沒想到你竟敢瞞著本官與賊寇勾結,真當我大宋沒有王法了嗎?”說著,他更是怒得一拍桌案,發出了一聲砰響。
這聲響顯然是一早就約定好了的暗號,聲音一起,堂外突然就涌出了數十名軍漢,他們一個個佩刀持弩,把箭頭都瞄向了孫途,只要他有任何異動,就會將這名朝廷七品團練射殺當場。
不過孫途也沒有蠢到在這等情勢下做出狗急跳墻的反抗之舉來,只是一臉迷茫地舉著雙手,任由隨后沖進來的官兵把他隨身的佩刀摘下,甚至拿繩索將他捆綁起來也不作掙扎,口中則是說道:“太守你這是做什么,下官實在不明白啊……”
“怎么,到了這時候你還想要欺瞞于我嗎?”蔡九見他沒有任何反抗心下倒是稍安,便又一拍案:“把人都給我帶上來!”
片刻后,幾人陸續入堂,有自己走進來的,也有被拖抬進來的,走進來的是一臉冷笑的袁望,拖進來和抬進來的則是戴宗和宋江兩人。此時的后二人皆已傷痕累累,氣息奄奄,似乎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孫途,你勾結梁山賊眾設計假冒蔡太師的書信來誆騙于我,便是為了救出這膽敢在我江州城中公然題寫反詩的逆賊宋江。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說?”蔡九這時才滿臉憤怒地喝聲問道。
孫途則是滿臉惶恐和委屈,急聲叫了起來:“太守,下官冤枉啊。下官從未做過這等事情,這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于我才會讓他們如此攀咬……”說著,目光便轉向了袁望。
袁望等的就是這一刻,當即冷笑道:“孫途,到了這時候你居然還想要抵賴?剛才太守已經審問過戴宗和宋江兩名逆賊,他們都已承認與你關系密切,而且在宋江入獄后,也是你從中出力奔走籌謀營救策略,你道這一切都查不出來了嗎?”說話間,他又拿腳一踢身邊的戴宗:“你,還不從實招來,也好叫孫途他再無法抵賴……”
戴宗稍稍抬了下眼,在看向孫途的眼神里帶了一絲愧疚,他確實不想招供,可酷刑之下實在忍受不住啊,此時也只能用微弱的聲音道:“不……不錯,這一切都是孫途他與我們合作而為,我們只想救出宋江……”
“說,你們的計劃又是什么?”蔡九也陰沉著臉追問道。
“就……就是偽造出蔡太師的親筆信函來讓官府把宋江送去東京,然后讓梁山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