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卻透著一絲怪異來:“太守,卑職從袁州推府中書房的一處找到了一封書信……”說著,他便把那封信呈送上去。
蔡九接過一看,神色就變了。那上頭的字跡和內容他都很是熟悉,字跡跟父親蔡京的幾乎一樣,內容也是剛剛才看過的那封讓他把宋江押送東京的內容,唯一略有區別的,是下方的印記,這里用的是“翰林蔡京”的紅印,與自己之前所見的私印完全不同。
只一瞬間,蔡九已經明白了一切,怪不得袁望能一眼就看破信函中的破綻,原來這一切都是出自他的手筆啊。蔡太守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陰沉起來,把信往已經暗道大事不妙的袁望跟前一丟,喝道:“好哇,袁推官你真是心思周密,居然設下了這一局來算計本官,真當本官如此好欺嗎?你且看看這是什么!”
袁望忙彎腰撿起了那信,只掃了一眼,已惶恐得身子劇顫,連忙叫了起來:“冤枉啊,太守,這信可不是下官所有,我……我知道,這是孫途他栽贓嫁禍于我,我……”
“袁推官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你這是見了棺材都不掉淚,到了這時候,都已證據確鑿了,你竟還想要誣陷于我!你說我要栽贓陷害于你,可這事明明就是你挑出來的,敢問我怎么可能事先就未卜先知地把東西栽贓到你頭上呢?”孫途急忙出言反駁道。
這自然讓袁望一時無法給出回答了,只能愣愣地站在那兒。蔡九見他這副樣子,心里更是認定了他才是那個賊喊捉賊之人,再次砰地一拍桌子:“來人,把袁望給我拿下了!”
那些差役稍微愣了下后,又迅速撲上來,把他給綁了起來。話說這幾位州衙差役今天也算是出了風頭了,剛綁完孫途這個團練,現在又把袁望這個州衙推官給綁了起來。
袁望不敢掙扎,只是口中還是喊著冤枉:“太守,下官從未與宋江等人有任何往來,又怎么可能與他們勾結呢……”
“表面如此,誰知你背地里又做了什么呢?”孫途哼了一聲:“而且我已經看穿了你的歹毒心思。你表面上讓梁山賊寇偽造書信,然后讓我等相信他們會在半道上劫走宋江。可實際上你們是早有了布置,打算讓太守下令就地處決宋江,然后趁機劫法場吧?”
說著,孫途突然一個轉身,沖蔡九抱拳道:“太守,以下官愚見,恐怕這才是他們的真實目的。如果袁望他確與賊人有所勾結,則這次在江州處斬宋江他們必然會遇到賊人劫法場。若不曾出現這等變故,下官寧可認下此罪,承認是我與賊人有所勾結!”
得,這句話一出,讓蔡九越發相信孫途是清白的,當即拍板道:“傳本官號令,告示全城人等,本府決定將逆賊宋江、戴宗二人于三日后當眾處決,明正典刑!我倒要看看那些梁山賊寇到底有多大膽子,竟敢跑來我江州城中鬧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