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回他們卻是不敢再上前救人了,對方擺明了在邊上埋伏著神箭手,再過去就是當靶子挨射,別說救人了,自己都得搭進去,這樣的賠本買賣可沒人會做。只是一干馬賊的臉上卻都已扭曲,憤怒的情緒溢于言表,他們在濟州一帶縱橫數載,還從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呢。
“老大,點子扎手,早有準備,這么救人已不可能,只有先找到他們再想法子了。”白寬已迅速有了定計看了眼胡明宗說道。
胡明宗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圖,目光先是在陷阱邊上的兩個兄弟身上一掃,閃過一絲愧疚后,便把手往右手邊一座民居一指:“他在那里,跟我上!”說著已一拍馬股,策馬朝著目標急沖而去,人也已順勢往側方一翻,躲藏到了馬腹底下,自然是為了防備那射箭手的冷箭了。
其他那些兄弟也全都呼喝一聲,紛紛有樣學樣地一起控馬就往那處民居沖去,有幾個更是在前沖的同時已經彎弓搭箭,五六根羽箭立刻破空飛出,先他們一步射進了那間民居。
可就在胡明宗一馬當先地沖殺到離那間民居只有七八尺距離時,突然他身下的駿馬就是一聲長長的悲鳴,隨即四蹄一軟,整匹馬就轟然倒了下去,直到這時胡明宗才一聲驚呼:“大家小心地上,他們竟鋪了鐵蒺藜!”說話間,他一手已在馬背上一按,借力人已如大鵬鳥般騰身飛起,同時又順勢把放在馬側的樸刀抽在手中。因怕被鐵蒺藜所傷,胡宗明此時不敢輕易落地,斜掠到那民居跟前時,空著左手已經迅速攀住了房前一根柱子,人已再度借力高高躍起,直接就翻上了那只得一層,不過丈許的民居屋頂。
光是這一手遇險之時的及時應變,以及變向飛身的輕身功夫,就已讓不少背后緊急停馬的兄弟叫出了一聲好來。說實在的,這幾年里他們已經很少見到自家老大施展武藝了,因為一般的搶掠之事都是由他們這些兄弟出手解決,根本不需要做老大的親自動手。
可就在他們這一聲好剛剛喊出的瞬間,胡宗明剛翻上屋頂,兩道寒光就已交叉著突然閃過,直斬向了他的脖頸和腰腹兩處要害。居然一早就有人已經埋伏在屋頂上等著他了,而且出擊的時機也把握得相當精確,正是他身法用老,新力未生的瞬間偷襲。
“卑鄙!”下方那些馬賊立刻就叫罵起來,可一時卻又無法沖上去相救,只能焦急地看著自家老大陷入絕地,卻不知該如何是好。此時別說他們已來不及再放箭支援了,就是來得及,也不敢放箭,畢竟兩人離這么近,誰也不敢保證一箭射過去到底會傷到誰啊。
好個胡明宗,在此危險關頭竟面不改色,只聽他突然低喝一聲,身子便猛然一縮,同時手中樸刀打橫里一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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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這么險險地閃過了上方一刀,同時也擋下了攔腰砍來的第二刀,只是動作上終究稍有些偏差,他的左手手臂還是被刀鋒擦中,帶出了一溜鮮血來。同時,他的身體也如秤砣般重重地落在屋頂上,只聽嘩啦一聲響,竟硬生生把上頭的瓦片砸出個大洞來,人也因此掉了下去。
這一下別說那些馬賊同伙了,就是他跟前的對手,手持雙刀的扈蓉也沒有想到竟有此變,人不覺一愣。她本以為憑著這一招偷襲能要了這個馬賊首領的性命呢,可沒想到這都能被他以如此古怪的方式給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