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退下后,慕容彥超的呼吸漸漸平緩,盛怒之色也終于平息了下來,只是眼中依然透著絲絲怒意與殺機,只在荊一鳴的身上停留片刻才道:“荊師爺,你不是一向自詡足智多謀嗎?今日怎么就成鋸嘴葫蘆了?”
“府臺恕罪,在下只是在等您冷靜下來而已。雖然今日那孫途確實過于放肆,也讓您丟了顏面,但此事于您來說其實并無大損,若因此對他用強,才真是最最不智的選擇呢。”荊一鳴與其他人不同,面對慕容彥超也能侃侃而談,不見絲毫緊張的。
這話慕容彥超現在倒是真能聽進去了,也知其所言在理,但還是哼聲道:“難道本官就吃下這么大虧嗎?即便與我無損,可事情一旦宣揚出去,卻讓這滿城官民如何看我,本官的威望必然受損……”
“府臺在青州境內的威名可不是一朝一夕建立起來的,自然也不可能因這一點小事便受太大影響,只要府臺依舊握有大權在手,便不是問題,而且今后也有的是機會除掉孫途。他不過是一介武夫,朝廷向來以文制武,難道還怕他能翻了天不成?”荊一鳴說著面色才終于鄭重起來:“在下所擔心的只有一點,那就是他真徹底奪取了青州軍權,而且還因此發現了一些內情,那才真可能給府臺你造成威脅呢。”
慕容彥超這時臉色已變得凝重起來,深吸了口氣道:“我怎么把這點給忽略了。確實不能讓他把軍權徹底拿捏在手上,這才是如今的當務之急。”說著,看向對方:“你說,這該如何應付?”
“自然是用之前的老辦法了。府臺身份高貴自不能與之來硬的,但軍中那幾人卻不同了。說不定趁此機會,府臺還能使一招借刀殺人,一勞永逸地解決這一麻煩呢。”荊一鳴嘿嘿一笑道:“所以在此之前府臺要做的就是撇清自己,不要讓人最后懷疑到您身上。”
“不錯不錯,正該如此。一介粗魯狂妄的武夫,本官確實不用太過計較,就讓杜恒他們幾個來解決他吧!”慕容彥超的怒色終于徹底消散,同時也已拿定了對付孫途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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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這座歸于自己名下的大宅院,孫途不由得要嘆一聲青州這里果然地廣人稀,物價便宜了。這座只花了幾十貫錢就買下的宅子居然足有兩三畝的占地,雖然比不了邊上幾座富商的豪宅,卻也比一路看過的那些普通民居要強過太多了。
這宅子說是只分了三進院落,但每一進院落都極為寬闊,都比得上東京那邊的兩進院落了,而且其中還錯落有致地建有抄手游廊和各種廳堂亭閣,除了舊了些,完全就是一座這時代標準的豪宅了。
所以孫途在進門看過這里的環境,就不覺再次有些懷疑地問道:“這里當真只花了我們三四十貫銅錢嗎?莫非是有人想結交我等,所以才半賣半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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