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途見狀又踏上一步:“而且以你偷竊的本事來看恐怕應該是個慣犯了吧?想必之前你也沒少在別的州府行竊,要是讓他們知道了,你的下場又將如何?”
時遷的面色再變,身子也跟了一顫,終于是有些怕了:“你……你說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別嚇唬你時爺爺,我可不是嚇大的……”口氣雖然還硬著,其實質卻已經有些虛弱了。
“你姓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孫途卻把雙眉一挑,饒有興趣地追問了一句。
“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時遷的便是,江湖中人稱鼓上蚤。”時遷此時也沒有再作隱瞞的意思,當即報出了自己的名號來,而后便瞧見孫途眼中一亮,臉上的笑意又盛了三分:“果然是他。”
其實在昨夜與之交手,看過他卓絕的身法輕功和靈活的戰術時,孫途就已經猜測著他就是那個后世聞名的在梁山立功最多,卻地位極低的鼓上蚤時遷了。畢竟這天下間雖然竊賊無數,但真正有如此本領的卻是少之又少,而同時代或許就時遷這么一個而已。
至于說他是最受梁山那些頭領們打壓和排擠也是半點都不夸張。要知道自從時遷入歸梁山泊后,可是立下過許多大功勞的,甚至可以這么說,要不是有他,說不定梁山沒等到招安歸順朝廷呢,就已經被官府大軍給剿平了。
呼延灼擺連環馬需要將徐寧誆上山來教授鉤連槍時就是時遷去盜的寶甲,然后是救盧俊義破大名府,也是他放火燒的翠云樓,就是大破曾頭市一役,要不是他偵查得當,恐怕梁山群雄也得在那兒吃下大虧……
這一樁樁一件件皆是關系到梁山泊存亡的大功勞。可結果呢,等最后要排座次時,這位鼓上蚤卻因為出身實在太過低微而受人輕視排擠,最終只落得個末尾一百零七人的下場,也就比初初上山的金毛犬段景住稍微高那么一點,可論功勞呢?就是天罡星的那三十幾人也沒幾個真能與他相比的。
察覺到孫途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讓時遷越發的警惕起來,不覺再次往后退了兩步:“你……你待如何?”口中說不怕,其實心還是虛得厲害,他畢竟武藝一般,自知遠不是孫途他們的對手。
孫途這才按下了心中的歡喜,口中則道:“其實就在之前便有府衙的人前來想將你提走了,卻被本官拒絕。你可知道我為何要這么做嗎?”
時遷有些茫然搖頭,他確實猜不透這比自己小上不少的年輕武官的心思。孫途也不再兜什么圈子,盯著他道:“因為本官想讓你為我所用,所以才會想救你一回。”
“啊?你是想讓俺幫你去哪里偷什么東西嗎?”時遷卻有些誤會了,隨口問道。孫途卻失笑搖頭:“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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