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震心里這時也是一陣后悔,誰能想到事情到了最后會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啊。囁嚅了半晌后,只能苦笑道:“孫都監明鑒,我扈家莊實在人少兵寡,自保尚且不足,當時確實分不出兵力來救援祝家莊。”
“是嗎?”孫途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但只這一下,就已讓人膽戰心驚,就是一旁的祝承也是心頭一緊,不知孫途會作何決定。
就在這時,扈成開了口:“孫都監,其實我扈家莊確實有救祝家莊之意,不然舍妹也不會在那等危險的情況下出莊了。我們實在是走不開才一直死守莊中,但卻也一直都在關注著祝家莊內的情況。”
“唔,倒也有些道理。”孫途又笑著點了下頭,看向他們的眼神倒是柔和了些。畢竟無論怎么說,扈蓉在那危險關頭出莊前來是真,還和梁山頭領大戰了一場呢,哪怕她其實起的作用并不甚大。
扈震卻是心頭一喜,原先他還有些無法接受自己女兒的那一沖動選擇呢,現在看來,這反倒成為扈家莊最后的遮羞布了。他當即就跟著道:“是啊孫都監,小女本就與祝家莊交情深厚,所以哪怕明知危險也敢于出莊相助,這也是我扈家莊上下的意思。”
“好吧,扈家莊好歹在本官到來后有所表示,那李家莊呢?李莊主,你又有何話說?”孫途已經決定放過追究扈家莊,但對于李應,他就沒那么好說話了。
李應臉色陰沉的都能滴下水來了。他是真認定了祝家莊必然被破,昨晚他都以為梁山已經徹底打下祝家莊了。可結果轉眼間,勝負倒轉,梁山軍倉皇潰退,甚至都不給他李家莊一個反應的機會,最終只能落到孫途手上。
此時面對質問,他唯一的說法就只有和扈家莊一致了:“回孫都監,我李家莊也和扈家莊一般,自保尚且不足,可不敢隨意出兵。”
“可就本官所知,李家莊的情況可大有不同,前些時日,還有許多人見到梁山賊寇曾入你莊中為客。也就在那日之后,本來還可擋下梁山賊寇的**林也被他們輕易攻破,你敢說這不是你李莊主透露了消息出去?”孫途目光灼灼地盯著對方,臉上已看不到半點笑意,殺氣畢露。
“我……”李應本就不是個善于辯駁之人,再加上本就心虛,這一刻已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了。半晌后,才干巴巴地道:“在下也只是迫于形勢,為求自保才不得不……”
“好一個為求自保,不得不為!”孫途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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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寒,砰地一拍桌案道:“你勾結賊人,出賣盟友,到了此時還不知有錯?本官既為朝廷官員,自當不能讓你逍遙法外。來人,將他給我拿下了,還有李家莊中相關人等也全數捉拿,交由濟州府處置!”
“是!”幾名軍卒聞令當即就撲上來便欲拿人,而李應在這一刻臉色倏變,大喝一聲:“誰敢!”身子驟起,一腳已把撲到跟前的一人給蹬飛出去,同時手一翻,已握了一口短刀,轉身就往外沖去。今日前來他就猜到可能被人清算,所以自有準備。
這一下倒是真有些出乎了不少人的意料,看他仗刀兇悍地往外突去,邊上幾人紛紛怒喝著,卻也不敢隨意上前阻攔。畢竟他撲天雕的大名在外,掌中刀可是著實厲害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