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杯杯的酒水遞到了孫途面前,魯達、武松、楊志、林沖……這些位可都是真正“酒精沙場”的高手人物,而孫途要應付這些位的瘋狂敬酒,還得應付著其他一些青州城里頭面人物的恭賀,這喝起酒來就跟喝水也差不了多少了。
縱然孫途酒量也算不錯,這時候的水酒也遠不如后世濃烈,可架不住一杯杯不停地往下灌啊。于是只不過一個時辰左右,他就已醉得連身子都站不穩了,嘴里也含糊起來,眼看是快站不住了。
眼見如此,其他人也不好再灌他酒,最后便在幾個家中奴仆小廝的攙扶下,邁著踉蹌的醉步回到后院洞房花燭。至于亂作一團的前院和宴席什么的,自然由其他人來幫他收拾了。
只是沒人察覺到的是,看似醉眼都快睜不開的孫途在來到后院后,雙眼卻重新恢復了清明,腳步也重新變得穩重起來:“小樣,想這么鬧著壞了我大婚之夜的好事,我可不會讓你們的奸計得逞的!”
后院此時早已紅艷艷一片,到處都點著紅色的燈籠,尤其是那間婚房跟前,更是喜慶得很,不但門上窗上都是大紅喜字,門前還有四名穿著大紅色喜服的丫鬟等候著新郎到來。
一見孫途來到,她們便滿是笑容地上前見禮,想要服侍孫途入內寬衣。卻被孫途擺手阻止了:“你們在此也累了一天了,就都退下歇息去吧。我自己進去便是。”
四女自然知道自家老爺的意思所在,便各自輕笑一聲,忙又行了禮后迅速散去。老爺洞房花燭夜,她們自然是不敢打攪的,更不敢在外頭聽墻根了。
孫途這才滿意一笑,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亂了的喜服,看到眼色卻又一撇嘴,這才推門悄然進入。當他隨手把門閂上時,正俏生生坐在喜床上,并未用喜帕蒙頭,只在頭上戴了頂垂有流蘇能半掩面目的冠帽的雅兒的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不禁有些僵硬起來。
孫途沒有在意她的這一反應,只是笑著上前兩步,凝神看了雅兒有好一會兒后才道:“雅兒,多少年了,你我終于成為了正式夫妻。從此,你我將一體同心,再無隔閡。”說著,已走上前去,一把便拉住了對方的小手。
雅兒的身體這回沒再顫抖,即便是那些流蘇也未能擋住她眼中的柔情與喜悅來:“三……夫君,雅兒今日真是好高興啊……”
孫途聽了又皺了下眉頭:“雅兒,你還是喊我三哥哥吧,就別叫什么夫君了,這樣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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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近些。而且,你不覺著老在夫君前頭加個三字很是不好聽嗎?”就像你還有大夫君,二夫君,而我只排在第三位一般……這最后一句話他并沒有說出口。
雅兒微微一愣,其實她也對于改稱呼一事略顯別扭,只是覺著如今兩人身份已變,改換稱呼了。可既然孫途都這么說了,她自然不會再作堅持,便又輕輕地道了聲:“三哥哥,雅兒今日也好高興啊。”
“這只是開始,我們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孫途笑了起來,隨后就轉身來到了一旁的長案邊,把一只扎了紅綢的水瓢給拿了起來,又往里頭倒了些酒水,這才回到雅兒跟前,慢慢掀起她面前遮擋的流蘇,仔細端詳了一下依舊如瓷娃娃般的新婚妻子,再與她并排而坐,兩人共飲一瓢酒,是為合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