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郎中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我等在此已忙活了十多日都不曾有什么頭緒,連上師你都對此束手無策,他一個乳臭未干的家伙能有什么辦法手段,敢夸下如此海口?”這些人因為回不去而心中失望郁結,這口氣不敢撒到結桑上師身上,那就只能找一個自以為能壓住的人發泄了。
面對眾人的質疑與奚落,孫途倒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略欠了下身道:“在下年幼才疏在醫道確實比不過各位,但我也是受命而來,如今也只能盡我一分力了。還請哪位先帶我去病人處走走看看,再問問他們的病況如何?”
本來這些人還想要挑釁兩句的,可結果在對上孫途那雙帶著熠熠光輝的眼眸后,不知怎的就是突然心下一寒,居然就客氣地點頭,然后轉身把他往里頭引去,來到了那間他們剛出來的大屋子跟前:“這里就安置著二十一名患者。”
聽到這話,孫途便不由得蹙起眉頭來,這等安排也太隨意了吧,居然就把這許多人,還是病人全放到一起,這是怕他們得病不夠重,怕他們不死啊。
沒急著開口的孫途在走進屋門后,更是臉色一變,立馬屏住了呼吸。而在其身邊的那些個郎中們此時也都紛紛拿衣袖遮掩口鼻,只因為這屋子里的味道實在太重太怪,既有湯藥殘留,也有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酸臭味兒,中間還夾雜著陣陣咳嗽聲,直讓人聽得頭皮發麻,心跳加速。
在里頭幽暗的油燈照耀下,孫途終于看清楚了那些病患的情況。這二十多人都被人排列在幾張褥子之上,一個個都是有氣無力的,面色或灰白或潮紅,低低的咳嗽聲不時從他們口中傳出,有時還有人一偏頭就把痰給吐了出來。
只掃了幾眼后,孫途就有些看不下去了,沒說什么話就立馬退了出去。這一行徑落到那些郎中眼里更對他生出不屑之意來,還當他真有什么過人的醫術呢,居然連這點陣仗都經受不起。
可等他們隨后出來,還沒來得及出言嘲諷兩句呢,孫途已把臉一沉,說道:“你們就這么治病救人的?要真是如此,我倒要說一句這段時日只死去幾十人都算是運氣好了!”
“放肆,竟敢狂妄無禮!”聽得這話,眾郎中立馬也都動了怒,紛紛呵斥起來。而這邊的動靜立馬就吸引了村中其他人的注意,本來還在安撫人心的結桑上師也都趕了過來,詢問出了什么變故。
孫途卻根本沒有在乎這些郎中的怒火,只是冷笑道:“這些患者本就咳嗽連連,呼吸不暢。你們倒好,居然就把他們一股腦地全塞在了一間屋子里,哪怕只是尋常小病,這么下去也必然會變成不治重癥!這是什么人作下的規矩,和草菅人命有何區別?”
“好哇,你竟敢說越王殿下草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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