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完來人的一番稟報后,原本還笑意盈盈的亭內氣氛頓時就冷了下去,包括太子在內所有人都在瞬間變色,尤其是細封遙,更是面無人色,連身子都開始輕輕發顫,不自覺地重復著一句話:“這……這怎么可能?”他是真不敢相信事情會生出此等變故來啊!
太子在臉色幾番變化后終于死死地盯住了細封遙:“你不是說今日一切萬無一失的嗎?還是說這分明就是你細封氏與人早有勾結,想將孤置于死地啊?”突如其來的變故已讓他驚怒交加,說話已變得直白無比。
聽得此言,細封遙是更加惶恐了,趕忙就為自己分辯道:“太子明鑒,下官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算計于您啊,這事一定另有蹊蹺,我……”可太子顯然已經不打算再給他解釋的機會了,當即叫道:“來人,把細封遙給我拿下了!”
一聲號令既出,亭外之前都沒什么存在感的十多名親衛已如獵豹般撲了進來,不等細封遙有所反應,就已將之迅速按倒在地,反剪雙手給捆綁了起來。而細封遙此刻也不敢有絲毫的反抗掙扎,只是口中不住地叫著屈:“太子冤枉啊,下官對您可是一向忠心耿耿,此事一定另有緣故……”但卻已無人在意,因為太子已將目光落到了那兩名心腹幕僚的身上:“現在那摩侈赫已去了宮中,顯然是向父皇告狀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太子莫要驚慌,事情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一名幕僚心思轉動得倒也不慢,此刻已有了計較,在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細封遙后說道:“此事說到底皆是細封遙擅作主張,只要太子即刻入宮向皇帝說明一切,諒那摩侈赫還奈何不了太子。”
“不錯,我得即刻進宮才是!”太子這時也明白了過來,當即起身就往亭外走去,被外頭的寒風一吹,頓時就打了個噴嚏,這才發現自己在這暖意融融的亭內只著薄衫,可受不了這等寒風。
好在一旁早有人將厚實的錦襖大氅給取了過來為他迅速披上,正是在其身邊最得信任的貼身護衛赫連金世。他一面為太子將大氅在胸前系好,一面又沉聲道:“太子,此事光去見皇帝已不足以扭轉不利局勢,解鈴還須系鈴人,要想讓皇帝相信您與此事無關,必須讓細封氏的人站出來說話。就說這一切只是他們自家人之間的爭端,尤其是那個孫千里,絕不能讓他在皇帝面前胡言亂語。”說到這兒,他又看了眼細封遙,顯然這一切后果都得由他來背了。
太子一聽也是深以為然,點頭道:“還是你更仔細些,此事確實該由細封氏的人出面解決。好在細封遙在此,倒不怕他們不肯答應。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了,這就去見細封云,讓他把事情辦妥了。”說完這些,他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就已急速往外走去。如今已被摩侈赫領先了一步,他可不敢去得太晚,不然一旦讓皇帝相信了摩侈赫的說辭,自己的處境可就相當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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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當太子的車駕快速出門后,又有幾騎人馬在這個黃昏時分迅速上街,沿著如今已冷清下來的街道就朝著細封氏的府邸快速而去,只頓飯工夫,赫連金世幾人已抵達了細封府邸,這時剛從衙門回家的細封云都還沒來得及換上家居的便服呢。
當他聽人稟報說是赫連金世前來拜訪時,還稍稍愣了一下:“他怎么在這時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