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里,所以為了取信皇帝,還是直說為好。
他的這番話說下來,果然讓太子的臉色又白了三分,而李乾順則依舊是看不出喜怒的莫測高深。半晌后,才幽幽道:“你是說那些人在承天寺外對你下手時就曾提過自己是受太子之命而來?”聽到他問這么一句,太子的身子又輕輕地顫了一下,都不敢抬頭了。
孫途稍作沉吟后,方才回道:“當時臣與他們交戰正酣,所以也不敢保證是不是真聽清楚了。但確實聽他們喊了這么兩句,說是要為太子給細封氏一個大大的教訓。”
“皇帝,臣之后曾問過那些刺客,他們也都招認了,自己是受細封遙所命,但細封遙也曾提到,此事與太子有關,所以他們才敢在京城里干出此等事來!”摩侈赫趁機說道。隨后又寒聲道:“其實白日之事臣還有所懷疑呢,結果到了夜間,就連臣府上的人居然也被人所殺,而兇手的目標顯然是在作為人證的孫千里身上,有此需求者,除了太子臣實在想不出有第二個人了!”
“你……你含血噴人!”聽他如此言之鑿鑿地指自己為兩起事件的幕后主使,太子是真有些慌了,當下便也大聲替自己分辯道:“父皇,兒子絕未做過這樣的事情,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李乾順把手一擺,制止了這兩人的爭辯,然后把臉色一沉,再次看向了孫途:“孫千里,你可知罪?”這話雖然聲音不算大,但那股子肅殺之氣卻極其濃重,竟讓細封常都快有些抵擋不住,雙腿發軟了。
而孫途在見到他的這一反應后,便也雙膝一屈跪了下去:“臣知罪,臣不該在此等事上懷疑太子。但臣還是要說一句,臣入興州只短短一天時間,期間除了太子外從未得罪過任何人,我實在想不出還會有什么人會對我連下殺手……要說白日還可能是細封遙他假托太子之名行事,可晚上那一場就絕不可能是他所為了!”
孫途這話明著是認罪,可其實哪有半點承認錯誤的意思,反而言辭變得越發直白與犀利起來。這讓摩侈赫看向他的目光里又多了幾分欣賞之意,認為這年輕人果然是個人才,說不定自己可以收為己用呢。
而太子則是心頭大恨,要不是皇帝剛發了話,他都要再度起身呵斥了。相比起來,細封常自入殿后就一直戰戰兢兢的,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出口,完全是被皇帝的氣勢給壓住了。
李乾順卻是輕輕哼了一聲:“朕說的并非你指證太子與本案有關一事,既然你為人證,當然是要如實奏對的。朕說你的罪過是前日南門的那場變故!既然你當時已經知道是太子要向你們討要馬匹,為何竟還敢殺馬?如此目無君主,其罪當誅!”
本來挺暖和的殿內隨著這一句話出口,竟讓人生出了一陣寒意來。就是孫途的身子也稍稍震了一下,想不到這李乾順他居然就不按套路出牌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