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指責孫途倒也沒有不認,當下就沖沈大年拱手道:“沈知府所言甚是,本官確實有些孟浪了。但我這也是一時情急才魯莽行事,而且要不是沈知府你有錯在先,我也不會干出這等事來了。”
“孫都監,你這是在狡辯嗎?本官能犯下什么過錯竟會導致你直闖我府衙?”
“沈知府你這是在欺我不知此地之事嗎?”孫途的目光再度溜過保持著沉默的段虞:“你一介文官,憑什么插手我軍中之事?敢問一句,你一個淄州知府是否有權干預軍中事務,竟連本官下達的命令都敢讓段虞推拒了!”他這次就是來興師問罪的,自然不會留什么情面,直接就入了正題:“其實本官之前還不想為難于你,奈何今日你又把段虞留在了府衙中,我要找他,就只能來此,若不然,只怕你們就要如剛才那樣避而不見了!”
照道理來說文官確實無權插手軍中事務,但大宋一向文貴武輕,以文御武,如此文官過問軍務,甚至控制轄區內軍隊的事情也早成了各地潛規則了。也只有青州因為出了個孫途,才會出現以武制文這樣的特殊情況。
不過潛規則所以叫潛規則,就是因為它沒有明文規定,真要較起真來,他們的所作所為皆不合法,這也是孫途能主動發難的根本所在。沈大年也是微微一愕,此時只能道:“孫都監怕是看錯了吧,本官可從沒有要插手軍中事務,之前一切皆是段都監自己做的決定。今日他也是因為有事相商,才來府衙見的本官。”此時必須先把自己摘出去,才好繼續與孫途抗衡。
但孫途卻根本不可能給他緩沖的機會,當下就把面色一肅,轉向了早已面色發白的段虞:“段都監,如此說來,違抗本官調令,之后又對東平府被梁山賊寇圍攻一事見死不救的一切決定都是由你一人所做了?”
段虞這回是真怕到了極點,身子都忍不住劇烈震顫,就差再次向孫途跪下來了:“下……下官不敢,只是當時……當時城中鄉軍出了些問題,才不好隨意出兵……”一時間都拿不出一個合理的借口。
“軍中出了問題,本官怎么從未見你有稟報啊?”說著又是一聲冷笑:“把人帶進來!”
兩個武官耷拉著腦袋被人推進了房來,段虞只一看之下,面色就再度生變,這兩人正是他在軍中的左右手,虞侯葛輝與指揮使樊亮,想不到他二人居然一早就被孫途拿捏在了手上!
其實在來府衙問罪之前,孫途已經先率人進了此地軍營。以他如今的身份與氣勢,又豈是淄州鄉軍能抗拒得住的,所以很快就被他拿住了兩個留在營中的官員,一番訊問后,便帶了他們直撲知府衙門。
“你二人把剛才與我說過的話再說一次,也好讓健忘的段都監漲漲記性。”孫途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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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