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能理解我們為何要干這等事情!一旦事情敗露,他們倒是可以閃身離去,可我們曾家呢?偌大一個家族可不是想走就能走的,你這是要將我曾家舉族都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嗎?”
“放肆,這是你身為人子與為父該說的話嗎?”見曾升越說越不像話,曾弄臉面黑如鍋底,當即斥責道:“我是一家之主,一族之主,既然做下決定,自有我的道理!”
眼見弟弟和父親大眼瞪小眼的把氣氛搞得很僵,一向穩重有謀略的曾索忙出口勸和:“五弟,你這是什么樣子,豈能如此對父親不敬?父親是我一家之主,既然做出決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還不快向父親賠罪!”
曾升最是服帖自家三哥,可稱言聽計從,此時見他開口,便只能乖乖地低頭認錯。而在他賠罪后,曾索才又開口:“父親,其實五弟也是出于對我曾氏全族的關心才會如此亂說話的。你這么一直瞞著我們只會讓兒子們更加不安啊,你到底有何苦衷,難道就不能告訴兒子嗎?我相信,憑著我曾家在本地的實力,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豈能受那些人的挾制?”
被兩個兒子死盯著追問,曾弄臉上又是一陣糾結,可半晌后,他還是搖頭道:“此事暫時不能告知你們,你們只要照之前說定的做就是了。只要這次手腳足夠干凈,就不會留下什么后患。”
“可是……”曾索還待再勸,這事實在太大,這次可不是像以往般在外劫奪些財物,即便真讓官府查到了什么他們也有辦法擺平,這回可是里通外族,并協助他們奪取一座州府城池啊!這可是相當于謀逆造反的勾當,一個不好,下場就是曾氏舉族人頭落地!
其實曾索如今已厭倦了自家做的那些沒本錢生意,之前更是多次勸說父親盡快金盆洗手,以后只當個正當商人。奈何其他幾兄弟并不答應,所以才作罷。可沒想到這回父親居然變本加厲,要做出這等極可能毀家滅族的事情來啊。
可還沒等他再勸說出聲呢,緊閉的書房門戶卻突然被人用力推開,一條大漢便已旁若無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看到這個雖然穿著與大家沒有多少區別,但腦后卻拖了條細長鞭子的壯漢,曾索的眉頭便皺了起來,當即開口斥道:“你女真人雖說是化外之人不通禮節,但也該知道在進門前先詢問一聲,敲下門吧?”
曾升更是怒視對方,雙手都握緊了拳頭,看著隨時都有可能撲過去與之動手。
對方卻只是咧嘴一笑,瞥了眼神色緊張的曾弄,嘶啞著喉嚨道:“我當你父子三人躲在這屋子里說些什么悄悄話呢,原來是想背著我們改變主意啊。曾弄,你這是想要反悔嗎?”
只他這一眼,就讓一向被當地百姓所畏懼的曾頭市之主給嚇得臉色一白,慌忙擺手道:“沒有,花謨你可別疑神疑鬼,我曾弄既然答應了你們,就斷沒有反悔的可能。”
“嘿,諒你也不敢。”這個叫花謨的女真人又瞥了眼那兩兄弟,見他們依然滿是憤恨地盯著自己,便搖頭道:“不過曾弄啊,你這人做事還是過于拖拉了,我不是早告訴過你不要瞞著你這幾個兒子嗎?如此大事,總要讓他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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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為何而戰才肯全力以赴嘛。”
曾弄剛想說什么,對方卻已霸道地一抬手制止了他話頭,隨后看著隨時都可能暴走的兩兄弟道:“你們不就是奇怪自己父親為何會甘心為我們所用嗎?既然他不肯說,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們吧,因為他本就是我女真族人,你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全是我們的族人給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