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中兩箭對有著一身銅皮鐵骨的加魯花博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只會激發起他更大的殺性來。此時的他就如受傷后的虎狼般雙眼通紅,面目猙獰地揮刀疾斬面前的一干宋軍,再沒有了之前的保守與退縮。
早知道會是這么一個結果,加魯花博剛才就不會在碰上槍陣后稍遇挫折就率軍后撤,想著從側翼發動攻擊了,他恨,他怒,他后悔,所以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其他念頭,一心只想著在拖住這支宋軍的同時多殺一些人,以解這心頭之恨!
所以當又有兩桿長槍分左右直刺向他時,花博竟全無閃避之意,反倒是加速向前,同時手中刀已沉然劈落,竟趕在槍尖觸體之前把刀鋒斬進了兩人的胸腔,把兩個身著皮甲的軍卒給生生斬成四截!
凄慘的死法,凄厲的慘叫,合著鮮血噴濺于半空,直讓周圍的青州軍將士的心臟猛然一縮,也讓他們的動作為之一頓,如此殺神下凡確實超過了他們的預期,對軍心士氣的打擊那是相當不小。倘若是換了一支普通鄉軍,在看到這一幕后,多半就要崩潰逃竄了。
雖然青州軍沒有被這下嚇倒,但卻還是給了其他金兵快速靠近,主動攻擊的機會。與加魯花博一樣,這些留下來斷后的重傷金兵也早已抱著必死之心在做最后一戰了,既然脫身已是奢念,那就能多殺一人就當是賺的吧。他們也是有攻無守,在沖到槍陣跟前后完全沒有在意隨時突刺出來的長槍,揮動兵器就朝著面前的宋軍砍殺過去。
頓時間,有些準備不足的前排十多個軍卒就這么相繼倒了下去。而在看到這一結果后,孫途的眼睛也變紅了,當時就怒吼出聲:“狗賊安敢!”出聲的同時,一直留于軍陣中間做著臨場指揮的他一個箭步就躍上前去,人在半道,手中長槍已如閃電般急刺而出,從兩個動作略顯僵硬的部下中間穿過后,唰地一下就沒入了前方一個金兵的胸腔內。對方既然沒有防御之心,這一槍自然是極其順利就能命中目標了。
但這個金兵的生命力,或者叫執念卻是極強,哪怕這一槍已將他的身體貫穿,從前胸入,后背出,劇烈的疼痛襲來,他也沒有半點顧及,竟還是暴吼一聲,手中刀斜劈向面前一名青州軍,誓要在死之前再帶走一人。
但孫途豈會讓他如愿,此時也是一聲長嘯,雙手猛一較勁,發力一挑:“給我死!”竟一下就把這百多斤的身體給挑上了半空,也讓他揮落的一刀最終落空,旋即生機斷絕,尸體重重地砸落在地,又砸出了大片的血水來。
孫途雖只殺一人,但其展現出來的氣勢卻已足夠讓麾下將士回過神來,憤怒的他們也都紛紛暴喝出聲:“殺!”剛才稍顯凝滯的槍陣重新恢復正常,長槍不斷收發挺刺,對撲到跟前的金兵進行著最無情的收割和殺戮。
冷兵器時代的戰斗,尤其是眼前這樣只有正面交鋒的作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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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比拼的并不是雙方誰的武藝更高,誰的力量更大,比的是整體配合,比的是心態與氣勢。而論這些,由孫途一手打造出來的青州軍自信并不弱于天下任何一支精銳,哪怕他們是最強的金兵也是一樣。
所以一等到青州軍恢復正常,對這些拼命殺來的金兵來說下場就已經注定了。當他們再想拼命時,青州軍只用戰陣進退就可在保住自己不受傷害的同時讓敵人把命拼個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