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今日隊伍里可不光只有鎮子里的青壯戰士,還有許多婦孺老人呢,一旦真動起手來,他們將成為金人屠殺的目標。再加上他們之前剛剛才向凌州守軍檢舉了女真人將要來犯的情報,突然碰上對方,自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了。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金人此時居然也沒有立刻沖殺過來,他們也在遙遙打量著自家的隊伍,這讓曾密等人心頭略寬,隨后他更是壯起膽子,上前兩步問道:“加魯兄,你這是?”
“事情有變,我們在大宋的消息好像已經走漏了,所以我正打算到你曾頭市內暫避呢。”花謨也是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
雖然兩人的對話很是平靜,但其實雙方人馬卻全都劍拔弩張,隨時都可能爆發一場大戰,同時他們的目光也不斷掃視著對面的隊伍,想看出些端倪來。
即便是在如此夜里,靠著那點點火把光亮,雙方還是很快就瞧出了各自的問題——一方人人帶傷,顯然是經過了一場苦戰,而且看著還像是大敗之后逃出來的;另一方則扶老攜幼,半數之人是沒有戰斗力,甚至是可稱之為拖累的。
就跟約定好了似的,雙方都沒有詢問對方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同時他們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就這么隔空對峙了起來,顯然皆有顧慮。
“三哥,這怎么辦?”曾升握著握著自己的兩口鋼刀,雙目已瞇作了一條線,警惕地盯著前方,隨口問著身邊的曾索。
后者心里也是一陣猶豫搖擺,到底該做何選擇呢?這么拖在門前也不是辦法,但顯然,此時是絕不能把他們也帶進鎮子里去的,不然那就是引狼入室了。片刻后,他把心一橫,低聲道:“五弟,你可有把握沖過去拿下此人嗎?”兄弟五人里就數曾升的武藝最為了得,所以想拼就得看他的發揮。
曾升估算了一下雙方距離,有些拿捏不定道:“若是三十步內,我手中飛刀必能射中他。但現在足有五十多步,最多只有五成把握。他若身手夠好,是能躲開的。”
五成把握自然不是曾索能夠接受的事情,但隨即他便把眼珠子一轉,朝自己兄弟打了個眼色后,便大步走出隊伍,沖花謨說道:“既然事情有變,你就更不該來我鎮上了……”一面說著,一面往前走了幾步,而曾升也會意地跟了上去,一雙眼睛已落定在了花謨的身上,不斷計算著雙方距離。
曾索的這一行動出乎了兩方所有人的意料,讓曾密一時都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只能是低喝了聲:“三弟,不可胡說。”
“我說的可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