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孫途在去年就已讓出了青州兵馬都監一職,照道理這位置應該是齊得勝來繼任才是。可結果,他卻寧可從東平府調來了董平接任也不肯把位置交給齊得勝……據說軍中將士對此多有不滿者,而齊得勝本人也因之曾稱病在家多日,直到孫途親自登門,他才重回軍營。”這位倒是個打聽事情的好手,幾日下來已把齊得勝的相關消息摸了個明明白白。
曾開乾一聽之下,精神更是一振:“這么看來,齊得勝對孫途是絕對大有怨言了,好,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更關鍵的是,他還是青州軍的主要將領,只要能將其拉到我這邊,接下來在暗中奪權就要容易得多了。對了,你可探聽到他何時能出軍營,還有他住在哪嗎?”
“軍營里的將領一般不外出,不過他有家室在城中所以被孫途特許五日就能回家一次。今日傍晚就是他回家的時候了,而他的家就在城南燕子巷。”
“好,那你待會就……不,本官要親自去見他,如此才能表現出我們的誠意來。”事關自己在青州的全盤大局,曾開乾已不敢有半點懈怠了,哪怕對方只是個小小的八品武官,自己也得紆尊降貴地跑這一趟。
等到黃昏后,他便在三五個親衛的陪同下悄然從邊門出了行轅,一路小心翼翼地就來到了城南,找到了那戶看著實在很平常的宅子跟前:“這就是齊得勝的住處?看來他在青州的境遇確實很不好,那孫途也太不會用人了!”
口中作著埋怨的他顯然忽略了對方只是個最不起眼的武官而已,放大任何一處州府也不可能有什么大宅子大權勢。當然,這些說法他到時自然是可以用來說服對方為自己所用的。
在敲門引來宅子里的人,并亮明身份后,曾開乾便很快被驚訝地迎出來的齊得勝給讓進了屋中。這位將軍此時看著氣色確實不好,臉色有些灰敗,應該是在軍營里沒少受排擠,所以心情欠佳的緣故吧。
而在將曾監軍請到廳內落座后,齊得勝便有些遲疑地問道:“不知監軍為何會突然來見末將,可是有什么吩咐嗎?”
“呵呵,齊將軍不必如此緊張,本官來見你并無任何歹意。”曾開乾和善地沖他一笑,寬慰了兩句后才道:“我只是聽說了將軍之前為青州軍的建立殫精竭慮,立下汗馬功勞,如今卻被孫途排擠才替你感到不公,特意上門來見一見你。”
“孫都監可從來沒有對不住卑職,我……”齊得勝剛想要分辯幾句,卻被對方揮手打斷了:“我知道你因為有所顧慮所以不好把事實給道出來。是
(本章未完,請翻頁)
啊,孫途如今在青州,乃至整個山東那都是一手遮天般的存在,有時他甚至連朝廷都不放在眼里了,又怎么會不讓人感到畏懼呢?
“你的難處,本官也知道。像你這樣有本事,又任勞任怨的將領,朝廷本該大加提拔才是。可現在呢?你的功勞恐怕有一多半都已落到孫途自己的頭上,他是成了山東一路都監了,可你呢,卻連青州都監都撈不到,你因此郁郁得病,難道就沒有想過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