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面門。
王川銘完全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敢對自己下手,所以反應上自然慢了一拍,直到腰刀臨身,他才慌忙閃避。但他本身就沒什么功夫底子,遠不是韋誠對手,現在又避得倉皇,雖然讓過了頭臉,可肩膀卻實打實的重重挨了一下結實的。砰響聲跟著一聲慘叫同時而起,然后他還算高大的身軀就直接被拍倒在地。
就這一下,頓時便把對面那些王家奴仆給徹底震住了。他們是真沒想到對方敢對自家衙內下此狠手,甚至他們都來不及出手維護,就眼睜睜看著衙內被打倒在地,慘叫不斷。
片刻后,他們才猛然醒悟過來,當即高叫連聲,便欲挺身救護。但此時韋誠身后的那些禁軍將士也已呼啦一下迎上前來,刀槍的刃口在火光下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寒光,直照得這些家伙一陣心驚:“誰敢上前,便以同謀論處,格殺勿論!”
就在局勢已被禁軍徹底壓住的當口,一個威嚴里帶著濃濃憤怒的聲音從里頭響起:“你們禁軍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直闖我王家,還動手傷了我兒!今日若不能給本官一個交代,就是高太尉也保不了你們!”此事正主,王川銘的老爹,當朝御史臺中丞王申濱終于是趕出來了。
已經發泄出心頭郁憤的韋誠在對上這個朝中高官帶著怒意的雙眼后,心頭便是一虛,下意識就往后退了一步。但隨即,他便想到了來時越侯對自己的囑咐,今日自家是來拿人的,大義在手,還怕他官高不成?當下里,就把氣一提,再度沉聲道:“王中丞請了,我皇城司業已查到你與運售弓弩與遼國的顧家商行關系緊密,特來拿你前往查問。我家將軍已頒下嚴令,但有敢阻撓者,皆以同罪論處,既然王川銘剛才大作阻撓,說不得本官只能小懲大誡了!”
這強硬的態度,和敏感的罪名還真讓王申濱的心頭一沉,甚至連追究自己兒子被人打傷倒地的事情都只能放在一邊了,當下就冷笑道:“簡直是一派胡言,欲加之罪!本官在朝中一向行事公正,有口皆碑,豈會干出與什么商家結交的事情來,更不知什么遼人,什么弓弩。你們速速離去,要不然……”
“王中丞還請恕罪,今日之事干系重大,我皇城司乃是奉了旨意辦案,縱然你位高權重,我們也只能得罪了。”韋誠雖氣勢為其所奪,但依然沒有半點退縮的意思,還把旨意都給搬了出來。
“哼,簡直是笑話。本官可是御史中丞,朝中從三品的高官,就是刑部想要問責也得先請示天子,政事堂,你一個小小的皇城司有何權利如此行事?再敢羅唣,就別怪本官不留情面了。”
面對他這強硬態度,韋誠還真有些不知該如何應付才好了,他畢竟年輕,也沒經過什么風浪,無論手段心性都還遠遠比不了這只官場老狐貍。
但這時,一個聲音卻從禁軍中間響了起來:“王中丞,你當真不肯隨我們回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