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誠看了眼那對父子,當即恨恨點頭:“就因為我父有把柄落到這老賊手中,導致我們投鼠忌器,只能受其擺布。”
“我想了下,剛才那一刀也就換回之前當眾抽你的一鞭子罷了,還遠無法抵消你這兩年所受委屈。既如此,本侯就再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孫途說著,指了指被放在一旁幾案上的布巾:“你去把這個蓋到王衙內的臉上去。”
雖不知孫途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韋誠卻是毫不猶豫地照做了。經過剛才那一場后,他對孫途已無限崇敬,他的命令自不會有任何懷疑。這布一蒙到王川銘臉上,頓時讓他更感驚慌,只能是不斷掙扎,嗚嗚叫道:“你……你要做什么……”
“王中丞,我聽說其實御史臺里也有牢獄可對官員進行關押審訊,還聽說當年一代大儒蘇軾也曾在那里吃過不少苦頭?想必你們有自己的手段,可在不留任何傷痕的情況下對人用刑。本侯不才,這里也有一種手段,倒是想班門弄斧,在你跟前討教一二了。”
說著,他又對韋誠遞了個眼色:“把那邊桶里的水慢慢倒在王衙內臉上,記住別太急了,慢慢來便可。”
韋誠答應一聲,就取過一桶水,拿瓢舀了,再緩緩倒在了還在嗚嗚叫著什么的王川銘的臉上。只一瓢水下去,本來還再叫嚷著什么的王衙內的聲音陡然就是一斷,然后一陣沉悶的咳嗽聲就已傳出。
而孫途的聲音也隨之而起:“倒水,不要停!”
韋誠忙又把一瓢水倒了下去。這水已徹底把布緊蒙在了王川銘的口鼻之上,使其呼吸處于半斷的情況,再有水這么一倒下來,在其用力的一吸之下,大量的水便已順著細孔進入到了他的鼻孔和嘴中,讓他的呼吸更是一斷。
這種窒息的感覺可實在太難受了,頓時就讓王川銘的整個人都再次發力掙扎,雙手更是緊緊握拳,白嫩纖細的手上已是青筋暴突,再配合著那含糊的嗚嗚呻-吟聲,只在旁看上一眼,就可知其此時是有多么的痛苦了。
韋誠更是在近距離里感受到了來自對方的痛苦,這讓他大感暢快,想到這兩年來的委屈,讓他只想把水不斷倒在對方頭上,就如把多日來的恥辱全數還回到王川銘身上。這讓他都不用再由孫途下令,便自覺將水不斷潑到其臉上,一瓢,又一瓢。
當看到自己兒子那痛苦的模樣后,王申濱的身子已劇烈顫抖了起來,面容更是急劇扭曲:“孫途,你好歹毒的手段……”
“我的手段如何只取決于王中丞你的態度,若你肯老實招認一切,令公子自然不用受這么大的苦楚了。”
“我兒若真出了事,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你可別忘了,你也是有家人的……”王申濱突然想到了孫途現在的情況,當即出聲威脅道。
但顯然他這一